祁野:“想喝就说呗。”
“……”第一次,黑黑在祁野面前无话可说。
“骗也无所谓。”
这会儿黑黑才回过神来,他无法抵挡祁野新鲜血液的诱惑,喉头动了动,拉过祁野的手指疯狂舔舐起来。
鬼的舌头也是冰冷的,所及之处却烧着一团火,祁野整个人被烧得燥热难安。
血止住了,黑黑才找来创可贴和棉球给祁野处理伤口,期间他一直不说话,正在思考祁野这么做的含义和动机。
祁野:“喝够了?”
难得黑黑沉默不语,弄得祁野都紧张起来了。
黑黑:“为什么突然做到这种地步?”
祁野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你不是我的鬼侍么?偶尔,我也需要满足你吧?”
怔了怔,黑黑突然笑了,祁野果然是祁野,半分不想欠别人的,即使对方是鬼也不例外:“行啊,安排上了,以后每月一顿人血大餐。”
“每月一顿?你以为是……”
“大姨妈。”
“……”
半个月后,柳安路83号凶宅除名项目圆满结束,李总依照合同把剩下的五万打到祁野的账户,罗管家和那位司机等在门外,毕恭毕敬的将祁野送回了猫儿胡同的老宅。
之前宁叔叔骤然收到十万元转账,吓懵了,害怕祁野这孩子在外边做什么杀人放火抢银行的勾当,他打电话发短信问祁野,祁野总是含糊其辞,宁骁也帮着他隐瞒,闹得宁叔叔寝食难安,总担心哪天警察就给他这个监护人来电话。
这会儿祁野回来了,宁骁才坦白说哥哥为了挣钱去住凶宅拿了赏金,宁叔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心酸,这孩子就是太让人省心了,才显得格外难以相处。
宁叔叔不愿要这笔钱,又担心伤了祁野自尊,只说暂时替他保管,等他以后要买房娶媳妇儿了,他再把这笔钱拿出来凑个首付。
在黑黑的世界,他和宁叔叔相处的时间很少很少,以至于年深月久回想起来,这个中年的大叔只剩下一个温和模糊的剪影,这一遭穿越到祁野的世界,倒是把这个模糊的影子雕出了轮廓。
回到宁家老宅后,因宅子太旧隔音效果差,好几次宁骁都抱怨听到屋中有奇怪的声响,甚至怀疑是入室抢劫,闹得有些吃不好睡不好。
于是黑黑很知情识趣的夜不归宿,跑到西城椿树胡同的徐氏诊所骗吃骗睡,还厚着脸皮躺在徐大夫的病床上,扯下面具露出一脸狰狞:“徐大夫妙手回春,可以给我插个队,换张皮修个骨不?”
同样的问题祁野问过无数次,徐放的答案永远是一样的,他摊手:“你的脸我没办法,真的。”
其实黑黑也清楚,他这话不过是为铺垫下文:“换皮不成,那徐大夫可以请我喝一杯移花接木酒不?”
徐放挑眉:“移花接木酒可不是乱喝的,鬼兄,你有什么新计划。”
他们老徐家接过许多厉鬼凶灵的委托,有些感念恩德的,还会把自己最贵重的东西赠与徐家,年深月久积下来,他家的杂物室可以翻到各种阴器灵物,这些物件多多少少都沾染了阴灵鬼气,寻常人镇不住,徐放自己也不敢轻易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