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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向傅庭问道：“傅先生现在是想威胁我，把我另一条腿给打断吗？”

    傅真说完这些话后又低下了头，长长睫毛投下一片小小阴影，没有人知道此时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傅庭愣住了，他刚刚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只是想要问问他腿现在怎么样。

    他也不屑对傅真解释，用着谈论公事冷淡语调对傅真说：“沙州纪事工作室是我跟爸爸帮你建起来，沙州纪事后期配音配乐也是我帮你找人，如果没有我们这部沙州纪事根本不可能播出，你说，我和爸爸应该占你那个工作室百分之多少股份。”

    傅真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自己对面傅庭，黑色眸子好像一个深渊，将傅庭灵魂都吸进去。

    傅庭心脏好像被一把重锤击打，他张了张唇，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就听到傅真对自己说：“好啊，我卖给你们。”

    他语调轻松，丝毫也听不出来为难，傅庭简直要怀疑傅真刚才拒绝是不是在跟他欲拒还迎坐地起价。

    “沙州纪事版权可以给你，”傅真重复了一遍，“我有两个要求。”

    傅庭不太喜欢傅真这个样子，他淡淡说：“你不要得寸进尺。”

    “第一，我希望你，还有傅……傅见琛先生，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傅真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对傅庭补充说，“即使我们在路上遇见了，也把彼此当做一个陌生人吧。”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甚至还挺合傅庭心意，本来如果不是因为弯弯想要沙州纪事影视版权，他也不想见到傅真，傅庭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好。”

    傅真也跟着点了下头，继续说：“第二，沙州纪事我以后也不会再更新了，接下来故事你们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吧，都不要再找我。”

    傅真语调渐渐被压低，其中又带着一丝解脱意味。

    “可以。”傅庭点了点头，沙州纪事也不是完全由傅真一个人完成，他可以找到当时在工作室里工作其他人来完成沙州纪事剩下部分。

    傅真抬起手，对着傅庭做了一个击掌手势。

    冬天夜晚总是来得更早一些，天色在不知不觉将暗了下来，暮色四合，昏黄路灯下，傅庭在傅真手掌上多了很多他从前不曾见过茧子。

    他恍惚了一下，依稀记得从前时候，自己每次和傅真做了什么约定，都会击一掌，这个是他从动画片里学来，那个时候他还小，不到上学年纪，整天不是抱着泰迪熊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就是在别墅后面小花园里拍皮球。

    等到傅庭回过神儿时候，傅真已经收回了手，他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一丝讽刺：“算了，现在还击掌做什么？傅先生什么时候拟定好合同，直接找我来签吧。”

    “好。”傅庭道。

    傅真转身向着楼道里面走去，楼道里声控灯坏了不少，他身影渐渐消失在那片黑暗中。

    傅庭在原地站了很长一段时间，黑暗与寒冷像幽灵一样飘荡在他周围，他脑中一会儿是傅真刚才对自己说话，一会儿是唐弯弯撒着娇叫自己哥哥，傅庭转过身，上了车，离开这个地方。

    傅真上了楼梯，脑子里不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