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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叁 (第2/7页)

言而喻。

    诸葛青峰道:“有没有可能是机簧一类的暗器?”

    简二先生道:“机簧类暗器并不适用精准出手,力道及数量才是机簧暗器的优势,像这种精细的招数只有用双手才能发出。”

    “也许这人的暗器手法根本没在江湖中出现过,这人的暗器功夫也从未向人公开过。”李沁道:“这人甚至有可能是苍穹帮的专属杀手。”

    简二先生沉思片刻,道:“也不乏这种可能,毕竟江湖之大,我也不敢妄作推断,只是在我见过的人中,只有七人有此等手法。”

    李沁道:“所以也可能是第八个人。”

    简二先生道:“是的。”

    五人已步入一所跨院。

    秦飞雨和余山风都是住在一所跨院中,两人各将两所跨院全包了下来。

    余山风死的时候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似在思考什么。

    他手边的一杯酒几乎还是满的,显然思考得十分专注。

    这种情况下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思索,对周围环境变化的感知兴许会差点,但也绝不会有人突然向他暗算,却连一丝回避都没有。

    且人在深度思考时,精神力极度凝聚,对周围事物的感知甚至有时比安详端静地坐着要更加敏锐,一点点相异于自身思维空间的声音都会使他受到干扰,若在此时有所举动,他当然不会不知道。

    秦飞雨是死在一边耳房里的,房里还摆着个大炼丹炉,他的人就倒在炼丹炉旁。

    他们两人都和文泽龙一样,一针穿进眉心,就终结了自己的一生。

    诸葛青峰叹道:“不想秦飞雨竟迷恋于黄老之学。”

    宋捉影道:“所以他就真的成仙了。”

    当一个人的财富和权力达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有时总会想做些很显然就荒唐的事来满足自己愚昧的幻想。

    风逍舞看着秦飞雨的尸身,没有说话。

    李沁道:“直到目前为止,只有他的死比较容易解释。”

    风逍舞点头:“炼丹时炉鼎的气息很强,当然也掩盖了他的耳目,所以他死得并不奇怪。”

    简二先生苦笑:“这种情况能杀他的人恐怕不下一百个。”

    宋捉影道:“他在自家炼丹倒没什么,那是他的地盘,在外头居然还敢做这种事,且还正值与苍穹帮为敌时,死得也不算冤了。”

    李沁看着秦飞雨,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也许他不是敢这么做,而是不得不这么做。”

    宋捉影皱了皱眉:“不得不?”

    李沁道:“你听过罂粟这种花吗?”

    宋捉影点头:“这种花也叫阿芙蓉,据说是种很美丽的花,在天竺一带似有隐秘的广泛种植。”

    “不止天竺。西域,滇边,甚至中土一带都有大片的繁殖田地。”李沁道:“罂粟的确是种很美丽的花,但美丽有时往往都是丑恶的掩饰。”

    “罂粟花中的提取物可制成一种粉末,这种粉末可暂时让人摆脱肉体上的痛苦。当粉末纯度够高,也可以让人沉浸到无穷无尽的遐想与欢愉中。”李沁微笑:“然而当你有过一次沉浸在这般快乐的经历,就永远也摆脱不了它了,直到它将你体内的精气全部吸干,你才能得到解脱。”

    死亡岂非也是一种解脱?

    最彻底干脆的一种解脱。

    李沁的笑容逐渐变得很淡:“当它让你享受到这辈子从不曾拥有过的快乐时,就已开始将你推向死亡的深渊,而你还满怀感激地欣然接受,最后自己跳了下去。”

    “一切远高于自身付出所得来的快乐与幸福,都是虚假的,都逃离不了其伪装背后所掩饰的罪恶的本质。”

    诸葛青峰忍不住道:“但我们说的是炼丹。”

    李沁道:“炼丹也一样。你在享受着丹药带给你的快乐时,它就已将你禁锢在这种快乐中,让你无时无刻不牵挂着这种快乐。炼丹的人一天不炼丹,有时比死了还难受。”

    简二先生看着秦飞雨,叹息道:“事实证明还是死了更难受一点。”

    罪恶带来的快感永远都是最令人难以抵抗的诱惑。当你接受了一次诱惑后,恐怕永远都会堕落在这份罪恶当中了。

    然而此刻宋捉影眼中竟闪烁起了诡异的光芒,忍不住大嚷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众人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宋捉影已拉着李沁疾步奔回文泽龙的房间,风逍舞等人也只得跟上。一进入文泽龙的居室,宋捉影立刻展开搜查。片刻详尽排查后,他从文泽龙随身箱包中发现了一个工艺繁复雅致,堪称珍品的漆盒。宋捉影凑近一闻,脸上立刻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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