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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伊格尔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的尤恩,拉下伊格尔的手说,「你装死?」 伊格尔指着额头上的红肿,没好气地说,「这个能假吗?」 「可是,你装晕吓我也是事实。」尤恩在空中挥舞着拳头,但看到伊格尔额头上肿了那么大一个包,那拳头怎么也落不下去。 「伊格尔,你真的没事吗?」儘管早知道伊格尔是装晕,但托比还是免不了要担心,毕竟在伊格尔头上那红通通的小山丘,让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视若无睹。 伊格尔抓着尤恩的手,「我是真的差点痛到晕过去。而且,谁让你乱丢闹鐘的?」 「我这是学你的。」尤恩撇撇嘴说。 在一旁听到的托比忍不住嗤笑一声,对伊格尔说,「尤恩说的也是事实,你每次睡前定好闹鐘,可是,闹鐘一响,你就又会带着起床气把闹鐘摔坏。你自己回房去看看门上的痕跡,都是闹鐘扔出来的。」 「这话倒是中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厄本出声说话,「以前在公司宿舍,我和伊格尔住同一间房的时候,每次早上有人敲门,我就得踩着闹鐘的尸体去开门。害我的脚老是因此受伤。」 伊格尔微羞地瞪了厄本一眼,「好歹我们也同房了一年,干嘛这样拆我的台?」 「拆你台的是托比,我只是落井下石。」厄本难得地发挥了法律系学生的好口才。 一扯到托比,伊格尔就没輒,这是她的死穴。这件事是juliet内部公开的秘密,可惜死穴本人似乎毫无自觉。 「尤恩,你刚才的话只说到一半吧?」托比含蓄地暗示着。从刚才,她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尤恩那句未完成的话。伊格尔喜欢的是……谁呢? 尤恩的嘴巴才刚张开,伊格尔就伸手摀着她的嘴,不让她开口说话。不甘心受制于人的尤恩,当然是伸手拉下伊格尔的手。两人你来我往的,简直就像在练习某种武术的对打一样。 「对了。刚才瑄姐打电话来,说要找托比。」厄本突然说,「托比,你去回个电话吧。好像跟你考学校的事有关。」 厄本的天外飞来一笔,意外地解救了两人。 伊格尔压在尤恩背上,两人趴在地上看着托比的背影。托比的身影才刚消失在休间室的玻璃门后头,尤恩就翻身将伊格尔甩到墙边去。 「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你都憋那么久了,难道还不想告白吗?」尤恩蜷起身体,环抱着膝盖,背靠着栏杆。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还不向她告白?」厄本双手抱胸倚在门边说。 伊格尔紧抿着嘴,看这两人严肃的表情,似乎不给个交代不行。她反覆思索了一下,终于开口,「她的心里一直有个人,我在等她死心。」 「我想,我们都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大家也都知道,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厄本抬起右手托着下巴说。 「我也是一厢情愿,所以,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死心,别人做什么都没用。」伊格尔做出和尤恩一样的姿势,两人面对面地坐着。这个角度让伊格尔看到尤恩脸上出现和自己一样苦恼的表情。她笑着伸出脚轻踢了一下尤恩的脚尖,「你那什么表情?明明就不关你的事。」 尤恩不屑地对伊格尔翻了个大白眼。 「那可不一定。也许,这和尤恩也有关係。」厄本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尤恩紧张地跳起来,勾着厄本的脖子,将她的头拉低,「不管你知道什么,都不准你捣蛋。」 「捣蛋是小孩子的权利。我只是把看到的、听到的事说出来。」厄本笑着低头从尤恩的臂弯里抽身。 「你是个大坏蛋。」尤恩恨得牙痒痒地说。 看到尤恩还想扑过来,厄本往后退了一步,「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厄本无意再和尤恩纠缠,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像尤恩和伊格尔那种打打闹闹的方式,不是她的风格,她只想走文弱书生路线。 「都怪你,要是托比再问起这件事怎么办?」伊格尔咬着下唇,略带不满地说。 「那就老实说囉。」尤恩一派轻松地回答。 「你说得倒轻松。」伊格尔撇了撇嘴,瞪了尤恩一眼。 尤恩突然蹲到伊格尔面前,双手扶着伊格尔的肩膀,收敛起表情说,「如果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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