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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10:Eatonton(伊騰頓)Part1 (第3/3页)
叫圃鹀的蛇帮里逃难出来的。」 「这么关键的讯息为何起先短会上不提起?趁着还有时间,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俩光知道这些就够了,实在要说明,也就短短几句话,圃鹀也是个新兴的亚弥尔。」 原来所谓的圃鹀,是弗吉尼亚大城里士满的一个中型团体,这群亚弥尔讲究武道,以训练女刺客在弥利耶圈内闻名遐邇。但她们的大长老十分残暴,对待手下要求甚严,所以走卒们时常受不了体罚而脱逃,最多时一年间跑了十多人,这种现象十分普遍。我前些天被勿忘我毒打一顿,身上仍是瘀斑青紫,正好可以借着这些伤势,谎称自己是脱离组织的獍行。那样即便姐妹会想要甄别,也很难偷闯进蛇帮内部,去获取名单加以分辨。 「如此一来,你俩对姐妹会而言就成了深諳底细的亲信,许多科目可以跳过,直接进入华宵之夜的活祭仪式。那个泣蛩的目的何在?想从杏子身上找寻什么?这些都要设法搞清,姐妹会只是件工具,迟早会成为弃子,没有那么多功夫去调查你俩。」勿忘我眨巴着深谋远虑的丽眼,洋洋自得道:「所以一知半解那样最好,靠自己去尽情发挥吧。」 「记住,不要主动去涉险,也别刻意去调查杏子关押在哪,一切都顺应大流。」沉默的Krys仰起脸,意味深长地说:「我或许会比你们早几天打入姐妹会,也可能会晚几天,如果在道场中相遇,就全然当作不认识。我会随机作出反应,总之到时别太惊讶。」 两天后,寂静的公路上行着一匹硕大的牝马,全身漆黑没有一根杂毛,脚掌是普通走马的一倍有余,打着鋥亮的马蹄铁,脚步轻捷响着锐耳的蹄音。它拥有一双紫宝石般的大眼,当见到失散多时的天竺菊,竟情不自禁淌下泪来,不断用脑袋拱着她的前胸和脖颈。它是过世的泅水之星掌上明珠,曾经气吞山河的potential。这匹千里驹也同样歷经吕库古阴宅每一场大战,化为妖马后突破深雷场杀手狼鱝的皮脂海洋,奋不顾身带着骑主逃出生天。 它只向天竺菊尽忠,却对旁人不理不睬,我始终非常怕它,因为亲眼目睹它在水银心瓣啃吃人尸。这匹马在拳王的照料下养得膘肥体壮,过去被帝皇鱝扯去的外皮已慢慢痊愈,只在后腿部位留下一条犬牙状的疤痕。伸手去摸,遭受重创的部位手感坚硬,据扬西县的兽医说,牝马构造已有了些许不同,在侧身两端多出了肌腱带,并冒出四十八块来歷不明的骨头。 天竺菊让我骑在前,自己则坐在后,将脸伏在我的披肩长发间。晌午的阳光打在我俩肩背上,在青色公路上投下一道狭长的黑影。天气即将入秋,早已没了夏日的炎热,阵阵微风挟裹着不知哪来的花香,令人心情愉悦爽朗,人与马,天与地,彼此融为了一体。 这种感觉令人怀念,好似曾经依偎的我俩,只是位置倒了过来。被这个梦幻般的女子搂着,我依旧感到阵阵悸动。很快她察觉出我面色扉红,不由轻柔地松开了手。 「是不是搂得太紧了?过去的你常抱得我喘不上气来。」她侧着脸,独自哀叹:「我很抱歉,是我将你拖入了漩涡,不得不告别Dixie。明知错的全是勿忘我,却又不愿过多苛责。」 「没什么,我一贯知道她是疯的,其实换了具肉体,未尝不是好事,过去的我就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根本压抑不了兽欲。现在经歷过短暂的惊奇,人慢慢变得心静如水。你总是很理智,这点我做不到,如此一来,也能修补咱们数月来的隔阂。」我点起两支烟,提给她一支,道:「我知道这种安排很不合理,相比起我,你更愿意和Krys并列一组,对么?」 「是,哦,不是。」她搂得更紧了,自相矛盾了几句,背后慢慢传来哽咽,她说:「你怎会觉得理智能与我这么下贱的人联系在一起呢?我做过许多对不起你与Krys的事。」 「怎么了?在阴蜮时身不由己,咱俩都没想过真能活着离开。与你相比,我要怯弱得多。」我随口应着,忽然心头一凛,誒?对不起Krys我能明白,但她何时对不起我了呢?莫不是?那样的话可就太有趣了。想着,我心头欢畅起来,故意叹道:「你指的是女兵吧?」 「你难道已经知道了?」她如当空霹靂,红云立即浮上脸颊,连连摆手,口齿不清地解释:「她到的第二天,大家一起喝了很多酒,你知道我酒量很差,朦朦胧胧间将她错当成了Krys。在外那么久,我整天郁郁不乐,思乡心切,这件事压在心头,就像千斤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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