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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搭话,视线落在mandy左肩的刺青上头。 「红白的蔷薇?」吴彤问,蔷薇跟玫瑰长得很像,这种图案当做刺青容易不好看,但是mandy採用了红白二色,又以白色居多,因此整体感觉是清爽的。 「玫瑰的花语是爱!是恋!是美!」机车在旁边叫着,mandy白了她一眼,吴彤都说了是蔷薇了这傢伙还这样死心眼。 「你怎么知道是蔷薇?」mandy问,一边低头整理吧台。 「花朵娇小,刺多凌乱。」 mandy听着点了点头,应了声,「森森也这样说,说这种细节总有人该注意到的,不能随便就漏掉。」 「喂!你们不要忘记我的存在啊!」机车叫着。 「嗨!机车。」 柏森终于告别了人群,她轻松的回到吧台前。 「森森。」机车咕噥着打招呼。 「你认识彤了吗?」柏森看着mandy似是而非的笑容好像看懂了什么,「哎,机车,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妄想企及,好吗?呵。」 机车瞟了吴彤一眼,碎念着离开。柏森抿着嘴看机车离去的背影,笑得曖昧。 「森森,难得回来要帮我一把吗?」mandy看了吴彤一眼,问着。 柏森也转头看吴彤,犹豫了起来。 在这僵迟着的几分鐘里头,mandy轻轻勾起唇角。 「我没关係。」吴彤淡淡的接话。 「呵,我只待一个小时哦!」柏森看着mandy富饶兴味的表情,只说了这句话,绕到了吧台后头。 「screwdriver!」mandy一叫酒,柏森就滑了个伏特加瓶子过去。 「manhattan!」 「好。」吴彤好像看到威士忌。 「seabreeze!」 「好。」 「有人要冰茶!」 「等等啦!要操死人哦!」柏森笑着大吼,却准确无误地送上每一杯酒。看得出来她跟mandy默契相当的好。 「就不信有人真的操的死你。」mandy语带曖昧的说,吴彤听着耳朵发毛。 「呵呵。」柏森不做正面回应。她知道mandy的不悦,如果吧前工作平常就这么多那是一回事,柏森知道这踊跃地叫酒情形完全是针对自己。 她们喜欢看调酒,吴彤看着,也觉得那些眼花繚乱的色泽很吸引人。 人群的起哄渐渐散去。 「找新工作没?」 mandy低声问,柏森耸肩。 「真的不回来了?走了妘儿、走了你,剩我一个人我撑不下去。」 「你可以的,老k一个人不也好好的?」 「狗屁。」 「mandy,我想过挥别过去重新来过的。」柏森声音低低的说,几乎有恳求的意味,「我已经没有希望了,别逼我。」 mandy叹了口气,「森森,你连绝望的时刻都这样辉煌,你以为自己说服得了人吗?」 吴彤感觉自己像是透明了一般,她常有这种感觉,自己消失在人群里了。究竟是因为她总是看不到人的眼睛吗?看不到眼睛里正想着的事物,所以她永远感受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吴彤听着两人的对话,发现世界已经不同于她的认知。吴彤很少有这种感觉,你踏踏实实的坐在某处,却又有种不属于此地的抽离感,这让吴彤迷惘。 对柏森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让吴彤有这种感觉。 「森森,阿诗她们有为难你吗?」 「呵,可能没有吗?你都想得到还问我。」柏森笑着说,「我跟你说了,家里太乱,谢绝会客。」 mandy眼神复杂的瞥了吴彤一眼,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秘密。 吴彤想着,whitelies,但她不会用白色呈现这幅作品,秘密有很多种色彩,或许跟柏森一样,是龙舌兰日出那种鲜艷漂亮的基调,底下却含着一个暗淡的微笑;也许跟mandy一样,红白色的绽放的花,却有解释不出的话。 …也许就跟这里一样,不是指那混了点蓝的绿灰或是带了点褐的红,是那种人们把彼此都看穿了似的眼神,却仍然有说不出的事实。 吴彤把啤酒一饮而尽,她要用写实的场景去呈现抽象的概念。 她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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