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欲雪_天欲雪 第9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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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欲雪 第99节 (第2/3页)

这方高手,于是闲来便被缠着对弈。

    资深者和初学者,教导时他还甚有耐心。然待皑皑已经有了初步的基础,四下寻人对弈时,贺兰泽这般棋艺精湛者便委实不欲和她下。

    奈何谢琼琚早早便以要为阿梧学推拿这正大光明的理由,躲的远远的,如此便苦了贺兰泽,硬着头皮陪女儿。

    于是,从云中城到千山小楼,从去岁十月深秋至今岁三月,时时能看到父女二人隔案对弈的模样。

    谢琼琚则在另一边,捧着从薛灵枢处得来的医书,在他教授下,一页页学习推拿方法和招式。

    千山小楼主殿东边的梅林凉亭里,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贺兰泽瞧着娇媚明艳的妻子,从方才的嗔斥恼怒又复了这一刻安静阅书的模样,心下稍安。

    他们是正月二十五出发离开的云中城。

    比之一过上元节,谢琼琚便一个劲催促回来,其实不过就多滞留了八|九日。原是他年前得了谢琼琚愿意留下的话后,特地飞鸽传书请了薛真人出山,再诊一回她的身子。红鹿山大雪封山,故而拖到了数日。

    薛真人道是眼下无大碍,但是郁症顽固,多来随心境和环境而反复,交代还是多观察留心的好。同时又将两味调理郁症的方子留了下来。

    二月初八回的千山小楼,至今将近两月。其实所谓环境并不是太好,虽然贺兰敏一派慈和地迎入一家三口,然而阿梧却不曾融进来。

    哪怕这三人是他的双亲,手足,他也不曾亲近。

    入府门那日,贺兰敏带着他在府门口迎候。

    贺兰泽最先从车中下来,回首扶了一把身后的皑皑,待谢琼琚下车时,阿梧已经自个推转车轮回了屋内。

    在陶庆堂用的晚膳,入院时,遥遥便见祖孙二人在东暖阁临窗的位置,贺兰泽抬手止了通报。

    本是想着一家子骨肉不必麻烦,大冷的天通报来去,还要孩子出来请安问候。然待走近后,他便有些后悔。

    站在门外毡帘前,里头的对话听得很清楚。

    贺兰敏问,“方才迎候你阿翁阿母,怎就早早进来了?”

    阿梧道,“我就想看看阿翁,看见便好了。阿翁果然英朗俊逸,原是祖母教养得好。”

    贺兰敏又道,“但你没有问好请安,少了礼数,便是祖母的不是了。”

    阿梧便继续回道,“那一会阿翁来了,我向他请安。”

    没有有一句提到谢琼琚,贺兰泽面色有些发沉,牵着她的手陡然用力。

    谢琼琚看他一眼,将他往后拽退一步,“孩子喜欢你还不好吗?至少我们之间,能有个与他搭上话。我们两个都没养他,他没都不喜欢就不错了。”

    贺兰泽看她素白面容上撑起的笑意,低声道,“不急的,许是阿母平素说妾多些,慢慢来。”

    谢琼琚便挑眉,“所以也很正常对不对?总不会常日挂在唇畔念叨的是妾,若是如此妾反而畏惧!”她将手从他五指间抽回,捏了捏自己的袖摆,抹去一层薄汗。

    贺兰泽看她广袖中的痕迹,陡生一刻不该带她回来的念头。

    至今三月里,雪尽梅花落,换作桃花色。

    阿梧和谢琼琚的接触寥寥无几,若非谢琼琚每日晨昏定省前往陶庆堂请安,根本见见不上孩子。

    贺兰泽见他同自己还算亲近,接了几次来书房中,一起阅书练字。只是闲来话题偏上谢琼琚,阿梧便不怎么接话。或者谢琼琚送膳食过来,他便行礼告退。

    为此,上月里在他又一次避着谢琼琚的时候,贺兰泽没忍住发了一通火,问他何至于此这般待自己生母。

    不料,小小的孩童并无多少畏惧,只反问道,“阿翁又何至于此,这般待自己的生母?您回来,除了接孩儿过来时,您又有几回去见过祖母!”

    “放肆!”贺兰泽被激怒。

    “住口!”谢琼琚挡在阿梧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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