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随着翻身拉高了,露出了一截腿。谢群之捻着被子给她盖上。
他站着那,看着她。
这个场景以前也有过,可不是胃病。早些时候,沈惠子痛经很严重。两个人在她租下的房子以补习名义同居的那段时间,他见过一次她这样。
不同的是,那时候她半点伤都要叫疼。别说来大姨妈了,光是拆外卖手指被一次性筷子的倒刺刮伤,血都没出,就一个白色口子。她都能举起手,凑到谢群之的面前喊疼。娇滴滴的,就是个大小姐。
大姨妈来了更是学也不上了,每天都赖在床上等他伺候,一双笑眼把他瞧着,稍微扯扯他的袖子就能把他吃得死死的。谢群之只好冷着脸去给她买东西,卫生巾得要液体的,暖宝宝要泰国皇家专用痛经贴。你能想象他这么一个大小伙子在商店里精心挑选这种东西吗?为了她,他没少被人盯着看。
现在怎么就这样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要咬着牙去拍戏。
她怎么就背着他偷偷长大了呢?
谢群之指尖微动,最终还是停在原处,握成拳又松开。
“小梦,把她看着点。”谢群之丢下一句话,往外走。
林小梦不明所以,“老板,你干嘛去!”
“算账。”
谢群之的两个字,让林小梦愣了会,又哦耶一声跳起来。她立刻去看沈惠子,见她没醒,松了口气。不过那个什么约不约得说的对,她现在是经纪人了,不是家里的小公主了。有时候,也要学会说话和做事。她不可以给沈姐姐添麻烦的!
再说这边,谢群之找上门来,着实让约翰德惊讶。
他蹲在自己房间,黑黢黢的,灯也不开,就抱着电脑看前几日的素材。一开门瞅着谢群之一张死人脸,吓得倒退了两步。
“怎么来了?”约翰德很是惊讶。
谢群之看了一眼廊道,下巴轻抬,“进去说?”
两个人进屋,谢群之反宾为主,伸手碰了墙上的按钮,开了灯。约翰德眯了眯眼睛,缓了下。
“沈惠子病了。”谢群之直入主题。
约翰德没诧异他怎么知道,光是那天在西餐厅,他就看出来了。谢群之跟沈惠子有那么点东西。
“所以呢?”他明知故问。
谢群之解开一颗袖扣,垂首挽着,“所以,我希望你推迟她的戏份。”他抬头看约翰德,沉黑的眼在灯下更深邃,“我看过你的剧本,也看了通告单。虽然后面几天她的戏份很多,但是再接着就是别人的场次。作为导演,调整一下拍摄顺序,很困难?”
约翰德并不是很想退让,“当然不困难。”他笑了下,“但是我不想。那是很大一笔费用。与其调整那么多人的工期,不如调整她一个人的。再说了,你问过她的意见了吗?你可能不知道,以她的性格,是硬着头皮也要扛下去的。”
他这话说得很带刺,句句都把谢群之往外推。
“钱不是问题。”谢群之很是沉得住气。“至于她的性格。约翰德,你想怎么当这个前夫我管不住。我想怎么护我的人,是我的事。”他伸手拍了拍约翰德的肩膀,拂去不存在的灰尘,“这部剧,我的投资占一半以上。你再仔细想想。”
约翰德很久没说话,忽然耸肩,笑着说,“好吧,听你的。”他话锋一转,“你知道我们结过婚?”
谢群之看着他,一字不发,那眼神里是对另一领域入侵者的攻击欲。
“你调查过她。”约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