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在他门口不走,眼看鸡都打鸣,府里的下人们也都起来了,姜阙怕惊扰到别人再惹来什么是非,只能无奈的接过饼子。
老叟一肚子满意的离开了。
姜黎送来的金创药很是管用,姜阙脸上的伤已经有了结疤,红肿也不太明显,他趁着天刚亮就离开了姜府。
于先生罚也罚过了,并不打算继续追究三人。一来,王惜城是他老师的孙子,面子要给。二来,他是真心可惜姜阙的才华,绝对不会把他撵出学堂。
至于王壮嘛,算是正当防卫。
总之这事于先生是不打算继续追究了。
姜阙吊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是真的怕因为这事不能继续念书了。
可是他们这边想息事宁人,那群乡绅子弟不干了,凭什么他们被开除?当天王壮打他们可是拳拳到肉毫不留情,哪个伤的不比三人重,凭什么就他们被开除?
王家和于先生的茬他们不敢找,王壮一家子更是全县出名的恶臭,得罪了他们,气是出了,但很有可能后事不断,就王屠户的脾气,极有可能四处找他们麻烦,就跟茅坑的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而且被赶出学堂就够丢人了,这些家族为了保护自己家中的其他子女,也只能不把事情闹大,但到底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姜阙身上。
他们决定,不把姜阙打残了,打的他去不了学堂就不是人!
于是,隔天学堂休息的日子,这群人带着各家的仆人就把准备去地里干活的姜阙给堵在路上。
“周子雄,你想干什么?”姜阙一看他们人多势众,顿感不妙。
周子雄就是当日提议给姜阙个下马威的少年,他家在梅县的乡绅豪族里算是最富裕的一个,架子比旁人大,底气也足,隐约这群乡绅子弟都以周子雄为首。
“那天没打尽兴,老实说吧,我不想念书,但家里人就是想让我考秀才。”周子雄阴笑:“说起来,我去不了学堂,少不了你的功劳,我可要好好谢谢你。”
他得意的补充道:“对了,今天可不是我们合起伙欺负你,是切磋知道了吗?”
姜阙脸色煞白,他举起锄头,“不怕死的就过来!”
别说,他一发狠起来,倒是把几个胆小的就吓住了。主要他手里拿着家伙式,没人敢上去让他打。
周子雄见没人上前,觉得脸上没面子,于是吩咐自己带来的仆人先上。“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打不死一个穷小子!”周子雄抬脚就把旁边的下人踹过去。
姜阙阴沉着脸,他六神无主,知道今天怕是要大难临头。
当生命受到威胁,他不知怎么的,突然胸腔平生一股戾气,就连毫无章法挥舞的锄头,也被他带出了风声,接连喝退好几个周家的仆役。
“给我上!都给我上!”
周子雄气红了眼。
眼看那群人围了上来,姜阙眼底闪着凶光,牙齿都被他咬出了声。恰在这时,不知道又从哪里跑出来二十几人,身穿黑衣,手拿胳膊粗的棍子,把周子雄他们团团围住。
周子雄傻眼,这些凭空出现的穿黑衣服的人与周家最强壮的家丁比起来也不相上下,只有足够的富裕才能养出这么多打手。关键是,他们是谁?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这时,只听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道少女悠哉悠哉的声音。
“打。”
简单的一个字,声音落地,那群黑衣人就动手了。
他们中多是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