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得了这样的体力,山栀突然就觉得有些新奇,专捡那不好走但是药材多的山路走。
全村只有自己一个人懂医,这山上的药材也就由自己承包,不用担心前几天看上的药材会被人家采走。
不过这山上的猎户倒是不太好相与的,倒不是说她的性格方面与自己有冲突,只是单纯的看不惯这原主的隐忍样而已。
或许可以从这个猎户下手,先将她的心笼络过来,山栀眯了眯眼睛看着远处的猎户小屋,将自己脚边的药材挖起来扔进小篓里。
天色还早,还够山栀走上好一会儿,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还捡了几朵小花放在背篓里。
一支箭矢带着破空之声擦过山栀的脸颊,山栀下意识的一偏头,可还是叫那箭矢擦破了脸颊,从细细的伤口里往出渗着血珠。
如果是山栀,这时候应该怎么办呢?
她瑟瑟发抖着蜷缩成一团,小心翼翼的望向箭矢射来的方向,怀里还宝贝着刚刚捡到的小花。
那逆光处站着的人确是那猎户,小麦色的皮肤,眼角处有个细小的疤痕,看起来就是爽朗的大姐姐型人物。
“不好意思啊药娘,箭射偏了。”那猎户挠挠头,好像很不好意思一样。
山栀清楚的看着,她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那眼中满是戏谑,没有一丝抱歉的意思。
而且这镇上知名的猎户,箭能偏到人脸上来?打死她也不信。
山栀从背篓里拿出一些止血草递给猎户,“这是我刚采的止血草,平时打猎如果受伤可以把它捣碎敷在伤口上。”
山栀将止血草塞在猎户的手里,抬起头来用真挚的眼光看着她,脸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珠,一滴一滴的有的已经流到下巴上。
这一幕让猎户看来险些愣住,那流着血的脸和真挚的眼神,怎么看也不会结合在一起。
况且平日里药娘如果被这般挑弄,早就气红了脸又不敢反抗只能默默的拎着背篓下山。
怎么就觉得今日的药娘有些不一样了呢。
见猎户自己拿着那把止血草,药娘抹了一下流到下巴的血珠随意的甩了一下手将手上的血珠甩掉,按着原路走下山去。
猎户看着山栀的背影呆站着很久,看着手里被塞进来的止血草笑笑。
山栀也没法知道今天这番作为到底给了猎户一个什么样的印象,反正隐隐约约的让她觉得药娘有些不一样就好了。
她也不指望这群欺负药娘这么久的人,能够因为一把止血草变成好人。
人性本恶。
多亏今天上山还待了这么久,除了那株成色较好的草药之外还采了很多普通,但是常用的药材,有一些可以自己留下,剩下的可以拿去卖,多多少少能多换一些钱。
山栀的目标是,在那男子进门之前,把那个床好好规整一番,住的一时半会没办法舒服,但是好歹要睡得舒服一些。
幸好刚才上山的时候也摘了一些野菜,看了看那袋白面,山栀还是决定留着等以后给那个男人吃。
几把野菜切一切扔锅里加点盐调味就煮好一锅野菜汤,虽然不足以饱腹但是也算能填肚子。
晚上山栀摸着有些抗议的肚子,这穷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如果以后不能给拿男人好日子,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