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白雅。
“你胡说!”玉蔻想也没想为白雅辩护,花娘扫了她一眼,玉蔻提着一股气儿,敢怒不敢言。
白雅敛眉不语,夏鱼这话似是而非,用的是“知道”这个词。
花娘果然误会了,笑得阴狠:“怎么?你们逃跑还知会过她,还是说你们本来就是一路的?”
夏鱼不比夏荷,一点儿也勾不起她的怜悯。可惜夏鱼不知道桃花村暗中藏了人,平常花房外的异举尽在那些人的掌握之中。
白雅神色惴惴地解释:“睡前我看到窗前草丛涌动,只以为是老鼠,未敢理会,如今细想,怕是她们的藏身之处,夏鱼许是以为我告的密,还请花娘明察。”
她说的是实话,不怕花娘与暗人对峙。
然而夏鱼只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只出了白雅开窗一个岔子,又如何相信不是她告的密,且她们之所以逃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白雅的到来,当即骂道:“呸,假仁假义的贱|人!”
夏鱼曾将希望寄托于南庄,遂将尸体私运,不料白雅是个没用的,竟被花娘弄到了桃花村,还与夏荷争夫君。夏荷被排挤得只能送给一个年老丑陋的王老爷,她如何不恨?
瞧夏鱼的表情,花娘心里明镜似的,随手一挥,让冯肆等人将把夏鱼拖下去,不忘叮嘱:“悠着些,可别再把人弄死了,三日后便要送出去。”
周老爷子是个眼瞎不中用的,处子不处子什么的并不看重。他喜欢虐打女人,越是刚烈越欢喜。夏鱼这把贱骨头,磨磨愈显“斗志”,最适宜不过。
冯肆等人咧着嘴一脸猴急地把夏鱼拖下去。谢翠嫦之后他们就没开过荤了,数一数竟有十日之久,被磨得俨然饥不择食。
折腾了一宿,天已将晓,浓雾愈笼愈多,携了零散的细雨,似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牢牢地罩在头顶。
当白雅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已毫无睡意。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现代了,以至于差点忘了自己曾处于一个法治且尚算平等的年代。
第二天,因昨晚一事,许是没有睡好,许是花娘的震慑,小娘子明显比以往安静,待夏荷满是污秽的身子被抬到众人面前,小娘子们更是鹌鹑似的,连目光也是闪躲的。
白雅昨晚的异举让花娘十分满意,亲自授课的时间从半个时辰延长至一个时辰,课程将结束的时候,她听到了婆子倒水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浓郁而奇怪的芬芳。
花娘把白雅带到偏房,乳白色的“热汤”冒着骇人的白烟,她悄然垂首,银白色的手镯内侧漆黑一片。
白雅弯了弯唇,让自己的声音镇定如常还带了点好奇:“花娘,热汤里面可是加了什么?怪香的。”
花娘边领着她绕过屏风边道:“这是宫廷滋身养阴的秘药,为的是让皮肤嫩白,那处紧致如稚子。你是众娘子中容貌最好的,又聪明得紧,前途一片敞亮,我甚是欢喜,便琢磨着给你更好的,只是日后你飞上枝头,可别忘了我的好。”
“来,该脱衣服了。”敦敦细语宛若亲母,动作却不容抗拒。
白雅将外衫脱去,白烟似在翻滚。
“花娘的大恩大德,白雅没齿难忘,只是这水似乎烫得紧,不若晾一晾。”
花娘皱了皱眉头,没敢伸手往里探,想着以往那些小娘子都是直接下水的,同样的配方,一般的水温,也没在意,遂强势道:“眼下天凉,热雾瞧着多了些,实则不烫,快些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