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所著的中证实过的,陛下不懂医, 因而不知他现在目盲是正常的。”
施雪是萧成初期的穆王妃,且医术高明, 班曦自然不会质疑她说过的话,犹自皱眉后,班曦问:“那要多久能恢复?”
“说不准, 臣估计,少则半月,多的话……臣也说不准。”
班曦瞪了他一眼。
傅吹愁:“或许要半年吧。”
茶青方的喉咙有了响动,他实在是太开心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班曦发了会儿愣, 说:“去华清宫,他现在如何?”
“正是需要陛下的时候。”傅吹愁说完, 见茶青方面具动了一下, 看着他,又见班曦也挑眉看着他,傅吹愁也不怕,顿了顿, 说道,“并非我胡说,若不是从小就失明的人,猛然看不到,自然是需要有人时常在身边,陛下若想知道他的感受,大可蒙上自己的眼睛试一试。”
茶青方:“你好大的胆子。”
傅吹愁说:“每次茶都尉都是这句话,今日,也算回答茶大人……我效君效医,自认衷心无二,并无放肆之处。我话讲得直白,是不愿在医这方面蒙蔽君主。此外,臣认为,身为臣子,身为医者,自然是要大胆直言的。”
班曦哈哈笑了起来。
她想转串珠,手指一搓,才想起那串珠子挂在沈知意身上。
这么一来,她就自然而然想起了沈知意戴着串珠的腕子。
或许真如这医士所说,沈知意现在怕是脆弱得很。不知为何,班曦这么想了,心里就对他多了一分向往。
她要去看看沈知意,看看他现今是何模样,她的脑海中,甚至闪过了那次不和,他迷茫又脆弱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他,身上没有沈知意的影子,完全像另外一个人,一个合格的替身,她想往他身体内倾倒什么样的灵魂都可以。
午后的光影斑驳着,一路从回廊走来,班曦脸上的表情也有明有暗,一会儿是微笑,一会儿又是担忧。
到了华清宫,她刚一进去,就看到了呆坐在床上的沈知意。
他头发未梳,颓然坐着,目光漠然发散,失了光亮。
班曦摆了摆手,让人都出去,又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慢慢靠近,脚步声很轻。
沈知意完全没有察觉。
班曦勾起嘴角,手指摸上了他的脸。
沈知意吓了一跳,轻声问是谁。
班曦轻轻笑了起来。
沈知意愣了愣,不敢确定地叫了声:“陛下?”
“错了,朕是来给你送药的。”班曦这么说道。
沈知意想笑,可笑容还没凝住,就散了开,化作了忧愁。
他道:“我……看不到陛下了。”
“朕听傅吹愁说了,过不了几天,等那淤血消了,你就能看到了……”班曦坐下来,摸他的头发。
她动作很轻,之后发现,沈知意看不到后,完全丧失了本能地防御,她只要触碰,他就会下意识地躲,失焦的双眼闪过一丝恐慌。
班曦慢慢凑过去,嘴唇捉弄着他。
要靠得很近,他才能感觉到,而且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班曦边吻边看他的表情。
他怕了,整个人有摇摇欲坠的脆弱感。
班曦满意极了。
“这样挺好。”班曦抚着他的头发,问道,“疼吗?”
“还好……”沈知意回答,“疼久了也就习惯了。”
班曦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