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准备,每日车马出门,满载而归。
院子里香气馥郁,丫鬟小厮守卫全部被安排过来帮忙,日日守着两个大蒸馏瓮。书房内程仙将搜罗来的各种瓷瓶分门别类,等着一瓶瓶都装满。
埋头干活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临风阁里热火朝天, 偶有出门的守卫也是行色匆忙,买完公主需要的材料就回来,主子丫鬟关起门来, 研究这新鲜的香薰。
书架上原本摆放的经卷如今都堆在角落里,全部换成卧炉香筒。
蓝莺抱着新装好的香筒进来,看见书架上一排特别标注的紫色瓷瓶, 问还在埋头整理地程仙:
“公主, 这种迷迭香草会不会太多了?”一整排都是。
程仙手上不停,神秘一笑,“这种香草可以治头痛。”
蓝莺性子向来活泼, 听闻此话便十分好奇,凑过来和程仙讨教, 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是朔雪进来了,
“公主,国师大人来了。”
“舅舅?”
程仙抬头, 这些日子她都不出门,国师再省心不过了,他最近忙得很,日日进宫。
两个侍女退出去,一抹白影进来,程仙起身,喊了一声,“舅舅。”
国师刚回来,听庙祝说起程仙的近况,听闻她最近都闷头待在临风阁,顿时有些自责,莫不是前些日子责罚,吓的她连门也不敢出了。
这一进临风阁,各种香气扑面而来,熏的头疼,原来是在折腾这些东西,眼看这书架上,他准备的经文都推去角落,被各种瓶罐占据,他随手打开一瓶,闻了闻,皱眉道:
“若需要熏香,跟我说声便是,怎么自己做起来了?”
程仙瞥他一眼,整个人冷冰冰的,白瞎了副好相貌,一看就是没有生活趣味的人,买来的东西和自己动手做的那能比吗。
“舅舅又不让我出门,可我也不想抄经。不做点事那我在临风阁里做什么呢?我也不能睡觉,睡得多了,朔雪和蓝莺说仪态不好,祭礼上给舅舅丢人。”
程仙故意嘴一撇,眼中漫上几丝委屈的看着他。
“我何时说过你仪态不好……并未不让你出门。”
国师立刻放下香薰瓷瓶,程仙难得看他冷漠的脸上浮现一丝急切和自责,便道:
“反正舅舅不让我入宫。”
这话说中了国师的心思,他沉默片刻后,微微叹口气,
“秋祭出了意外,皇上受惊,头痛发作卧床不起,这几日都是太子代理朝政,宫中一片混乱,并非不让你入宫,而是这个时候你入宫,免不了各宫走动。”
程仙这才想起那日祭坛上猛兽来袭,皇上受惊。本来永嘉皇帝有梦魇之症,这下头痛卧床。此番变动,免不了朝臣和各宫都着急起来。
国师日日进宫见皇上,人人都盯着他的意思。本以为此次秋祭七皇子大放异彩夺得魁首得皇上另眼相看,灵仙公主似乎也与七皇子走得近。谁知国师对皇上道:
七皇子性子太过冲动,为争魁首,惊动林中猛兽,才导致后来祭坛混乱,因此建议皇上,罚七皇子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得出宫。
如此一来,国师的意思就更是扑朔迷离。看来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并不亲近任何一位皇子。
程仙想起当初住在宫里那几日,天天各宫娘娘都要拜访,明里暗里问些国师的意思,确实心力交瘁,她这个时候入宫,免不得又是一番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