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见娇被溅出来的茶水烫到了手背,不由得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
“矫情!”周流云不以为意,连眼皮子都不愿抬一下。
“流云!”周守慎不满地瞅她一眼,立马拉过见娇的手腕,对着被烫红之处细细吹气。
“你吼我?”周流云来了火气委屈巴巴地看向周守慎,“一个绸布商的女儿,有什么好值得稀罕的!你问她,她懂诗词歌赋吗?你弹琴她听得懂吗?你作诗出个上联,她能对得出下联吗?”
见娇怔了怔,总觉着有点不对味儿来!
“她懂不懂诗词歌赋,懂不懂高山流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她,这就可以了!”
见娇默默地看了看周守慎,他说得很严肃,没有一丝吊儿郎当样,见娇从他身上甚至找不出一丝丝浮躁。
他是认真的。
“琴我着实弹得不多,手指头短有些笨拙,但是打算盘却是极快的。同时确实我看账本的时间要比研究诗词多了很多,但‘居愿接膝坐,行愿携手趋’我还是懂得,我也希望我与守慎是这样的恩爱夫妻!”
见娇不卑不亢道,说罢牵过她的手,从手腕上抹下了一只金手镯给她戴上。
“我才不稀罕你的镯子!”周流云气鼓鼓地瞪她一眼,直接扭头就走了出去。
“真是小孩子!”见娇拍拍衣袖,按捺着心中的不爽,稳稳地坐着,面色平静,对周守慎探寻的目光装作完全不知。
周流云走后,屋子内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见过大嫂嫂!”一个朗朗的男声打破了这尴尬。
见娇感激地看他一眼,这人模样与周守慎很像,唇红齿白,身段颀长,眉眼上挑,见人三分笑,一看便是那种会讨好人的人。
“这是二弟周守诚,与我一般大!”周守慎知她不高兴了,带着几分讨好地对她说道。
见娇将早准备好了的赏银并一套文房四宝取了过来,微笑着递到周守诚手上。
“大嫂嫂真贴心,我正想着换一套笔墨的,这不就来了!”
周守诚语调高扬轻快,给了见娇十足的面子,她微微一笑算是回礼。
屋内紧张的气氛被这一打岔,终于松泛了一点。李阳春见自己儿子得了大礼,脸色立马就喜气洋洋了起来。
周守诚后便是周守勤,还有三房的周守朴。见娇一一给过礼后,两人同样欢喜着道了谢。
待几个男孩下去后,又是二房的四位姑娘,如心、如意、如愿、如夙。四人很有特色,高矮胖瘦全占齐了,见娇瞧着她们很是喜庆,又是一人一只成色十足的大金镯子。
这样的大手笔直让两房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薛听琴还好,还能稳得住。但是李阳春的讨好却是怎么拦都拦不住了,只一味的拉着见娇说话儿。
“慎哥儿媳妇这脖子上的金项圈儿真好看,哎!这中间的是夜明珠吗?啧啧……瞧瞧这夜明珠,圆滚滚的个儿又大,真是难得的好物件儿!还有这手腕上的镯子,这花样儿真好看,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见娇不习惯与不熟悉的人过分亲昵,现在被她拉扯着手腕,又瞧着她十二分热情地盯着自己的镯子,她被她盯得实在不好意思,心想要不褪一只下来给她?
心底这样想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