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
敦亲王性子烈, 一手拍到书案上,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前几日大雪, 敦亲王奏请开仓放粮,东宫反驳不允,兄弟二人争执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大怒,踹了敦亲王一脚, 不久朝中便传出,敦亲王失了皇宠的消息。
敦亲王冷笑, 失皇宠?压根儿就没得到过皇宠, 何谈失去!
说道此处,静安王伸手覆住梅老手面, “老师, 听说您在城外施粥?
“年纪大了, 不要花钱了,有点余银,给百姓们分分挺好!”梅老反手覆盖上静安王手面, “这是小事,王爷不必惦记!”
静安王不舍,又对梅老道:“老师放心,这施粥的银子,小王给你补上!”
梅老连连摆手,“与那些饱受风吹雨打的百姓比起来,老朽这些算不了什么!”
“谈及银子,江南织造局那边怎么样?”静安王扭头问向周守慎,目光带了点不同寻常的笑意。
“昨儿我刚刚收到江宁织造许大人的信件,诸事顺遂。只是苏州织造那里......”周守慎下巴微抬,面露苦楚。
“我那泰山大人被熊士郎那个狗腿子压得死死的,至今过得憋屈。好在他也是个硬骨头,今岁生意做得不错,就连钱塘江那里的商户也会到他那里进料,钱财上没吃大亏!”
“不要急着为你家岳丈叫苦!”敦亲王带着笑意睨周守慎一眼,“要不是三哥给江宁织造许大人托信,又给杭州织造范大人通气儿,两方联手暗中祝你岳丈一臂之力,保他顺风顺水,你岳丈的生意能做这么大?猴崽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守慎嘴角上扬,递给敦亲王一块羊肉,又道:“知道主子好!不过还有一桩烦心事儿要劳王爷帮忙!”
“你就喜欢顺杆子往上爬!”
敦亲王将羊肉切成小块儿,在碟子里端端正正摆好,送到静安王面前。
静安王恭恭敬敬给梅老倒了一盏酒,梅老激动得两眼直泛泪光,“老朽......”
“父皇年纪大了,难免糊涂,先生请多体谅!”静安王道。
“老臣知道!”
梅老抬袖拭泪,他不是容易动静之人,爱之深恨之切,他本已经对朝廷心灰意冷,却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然会得静安王这个学生!一时激动,心潮澎湃,恨不得将整个人献给朝廷。
“你小子是什么样的人,本王清清楚楚!说吧,何事!”敦亲王看向周守慎道。
周守慎立马起身,恭敬行礼,继而坏笑,“前儿虽降低了普通棉布料子的价钱,但效果还不是很好。普通百姓糊口都困难,扯布做新衣的人与往年比少了很多!”
敦亲王嘴角上扬,“就知道你小子没存好心,我给你找了这么个好媳妇儿,现在好了!搬石头砸自己脚了,现在心疼自家媳妇儿的生意,主意都打到主子头上来了!”
“我媳妇儿一娇滴滴江南女子,只身嫁我也不容易,再说至今还没我蒙在鼓里……”周守慎嘀咕。
“许你岳丈苏州织造郎中还不够?”敦亲王指指周守慎,“你胃口不小!”
“泰山大人是泰山大人,不是我媳妇儿......”周守慎低眉顺目偷笑。
“现下倒是有个好法子!”静安王呷了一口酒,突然道。
“什么法子?”周守慎两眼放光,他心里还惦记着帮见娇在众掌柜面前掰回一局呢!
“关外姚大人进京述职,不久又要回南疆去。让曹不休出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