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2/2页)

他会道歉补偿。

    祁肆这样打哑迷一样的问法，他无法回应。

    “我真的不记得了，你可以告诉我吗？”

    莫冉放下毛巾，认真地问他。

    祁肆哽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开口。

    难道说“你夺了我的初吻”？

    然后呢？

    让他负责？？

    不行！

    他一个直男，让男的负什么责。

    就，就只是轻轻擦了一下，而已。

    不算初吻。

    “算了。”

    莫冉：“......”

    这个小插曲就这样翻了篇。

    ·

    晚上，莫冉洗漱完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双眼无神。

    【妈：我问了你辅导员了，你今天已经换好了宿舍】

    【妈：新室友都叫什么名字】

    【妈：电话号码是多少】

    【妈：家里都是做什么的】

    【妈：之前的室友你就不告诉我，吃亏了吧】

    【妈：你信誓旦旦跟我说室友很好，结果呢】

    【妈：我是你妈，我会害你吗】

    【妈：只有我才是真正的对你好，他们都是外人】

    【妈：哪些人可以交，哪些人不可以交，你就该听我的】

    【妈：暑假那件事我不跟你计较了，寒假你必须回家，哪也不许去，你那个兼职能赚多少钱，就是浪费时间】

    【妈：怎么不回消息】

    【妈：我有你的课表，现在是休息时间】

    一条又一条蹦出来的消息，莫冉只觉得喘不上气。

    他换了新的环境，她就必然要掌握这个新环境的所有情况。

    被谣言被猥亵也是他的错。

    被用自杀威胁放弃工作回家还是他的错。

    ......

    想要打字回复的手指悬在半空，想要辩驳，却发现那些字打了出来，也苍白得可怕。

    莫冉的手指正在微微颤抖，他知道，如果不及时回复的话，她立马会打来电话，直到接通为止。

    开着小夜灯的床帘里空气似乎都开始变得稀薄。

    莫冉呼吸急促起来。

    不想接电话的信念终于让莫冉的手指有了些力气。

    【儿子：嗯，我知道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我很困，先睡了】

    回完消息，莫冉把手机调了静音，藏在了被子下面，然后迅速下床，进了浴室。

    大把大把的冷水拍在脸上，莫冉终于清醒过来。

    莫冉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已，有些狼狈。

    “浴室用好了吗？

    “莫冉？”

    想要放水的祁肆看着站在洗漱台前一动不动的莫冉，破天荒又耐着性子喊了几遍莫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