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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也遥不可及，倒不如从未知悉。

    泪水夺眶而出。

    千昭慌忙擦拭眼角，挣脱真的怀抱。

    真发出模糊的呓语，手四下摸了摸似乎在找千昭。狠下心摒除想要再次回到他臂弯中的诱惑，千昭悄悄下了阁楼。

    游戏结束了。

    今天下午得去医院上班。没时间再温温吞吞了。

    穿好衣服，用电茶壶烧开水泡咖啡时，真也起床下来了。只套了条底裤的他靠过来想搂抱，却被千昭一闪身躲开了。

    「千昭？」

    「早。」

    他刻意用生疏的语气。真眨了眨眼睛，凝视千昭。抬了一半的手臂僵在半空中，不知该放还是该收。

    「我泡了咖啡，喝吧。」

    千昭递出手上的马克杯，真的视线移向杯里的咖啡。

    他一动也不动看了半晌，终于长长一叹伸手接过马克杯，简洁地说了声谢谢。千昭旋即转身冲泡自己要喝的份。

    「下午要上班，十一点之前得回到家才行。」

    「喔。那我们早点出发。早餐呢？」

    「我不用吃。」

    「好吧。」

    真是个观察敏锐的男人，很快就察觉了千昭释放的情侣游戏已经结束的讯息。

    喝完咖啡，真开始利落地整理行李。千昭也想凑过去帮忙，换来的却是一句不用了，你在那边休息就好。语气虽不至于冷漠，感觉却像在彼此间划了一条冰冷的分界线。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明明是自己，被人稍微冷落却又患得患失，千昭讽刺地想着，再也没有人比他更可笑了。

    和心情恰好相反，外面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千昭头一次发现，从小木屋的外廊可以看见湖畔。冬天澄净的空气将湖面映衬得碧绿如洗，环绕湖畔的长青树林也绿意盎然、美不胜收。

    这里的确是个风光明媚的景观区。他很想跟真道谢，感谢他带自己来到这样的世外桃源，却怎么也开不了口，真也只是默默埋首打包行李。

    起床还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启程离开小木屋了。

    回程一次也没有休息。路况非常顺畅，十点多就抵达了千昭住处附近。和有惊无险又状况频仍的去程相较，仿佛一眨眼就到了。一路上彼此虽有交谈，但都是些没意义的客套话。

    「应该赶得上工作吧？」

    真喃喃地问。时间当然还很充裕。千昭简短嗯了一声。

    「待会儿可以请我上去坐坐，喝杯咖啡吗？」

    「……抱歉。」

    「我想也是。」

    自我解嘲的语气，难得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之后真一言不发地继续开车，不到五分钟就抵达公寓楼下。真把车停在客用停车位。

    「谢谢你开车送我回来。」

    千昭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道谢。原以为真会立刻走人，却只见他也下了吉普车，说要送千昭到楼上。

    「不用了，到这里就行了。」

    「让我送你吧。这是店里的规矩。」

    并不是我舍不得跟你说再见——总觉得话里有着这样的弦外之音。

    千昭没必要为了真的话难过。他很清楚，两人之间只是交易。所以，他不会伤心。

    两人搭上电梯。

    没有交谈。也没什么好谈。以后还有机会见到真吗？就算有，可能也是深见又想羞辱他的时候吧……不过，他觉得真不会再来了。就算俱乐部又派人来，那个人也不会是真。他有这样的预感。

    在门口掏钥匙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看见深见站在玄关，千昭不由自主后退一大步。他明明都查清楚了，深见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