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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第1/2页)

    

6.



    6.

    转眼送了一里又一里,送到了观音堂。

    观音堂,观音堂,送子观音坐上方。

    观音大士媒来做,我与你梁兄来拜堂。

    贤弟越说越荒唐,两个男子怎拜堂?

    祝英台祈福的手却停了下来。

    她说:“不是两个男子。”

    她转头看着梁山伯:“梁兄,你仔细看着我,我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梁山伯的手也停顿住。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扭头,竟从未发觉,日日相对的这张脸实在是小巧的紧,身量也不似成年男子。

    一路过来,不是他不懂她的暗示,只是他实在不敢相信。

    原来朝夕相对的人真是个女子。

    他……他原来还以为他……

    一种喜悦的感觉充盈了他的胸腔,他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一双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臂弯,他感觉到有人靠了过来。

    是祝英台,她仿佛没了骨头,抬起头看着他。

    他听到了她的心跳声。

    那熟悉的眉眼在这一瞬间,竟然真的多了无数分女子的柔情,他抬手扶住她的脸,轻轻吻下。

    祝英台感觉到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耳环痕。

    她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梁山伯曾经问她:“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她说:“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呀,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梁山伯却说:“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祝英台闭上眼睛。

    大堂内,观音含笑不语。

    *

    “呀——这个天气,莫不是要下大雨了。”

    “我看还是先停在这里,等雨过了再走吧。”

    “不知道公子去哪里了……”

    “再找找吧……”

    雨声淅淅沥沥,竟一下子落得大了。

    英台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感觉到他将她搂紧到怀中,昏暗的光线里,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山伯……”她轻轻叫他。

    “我在。”他回应说。

    “山伯,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的,不是梦。”他的吻落下来。

    他的体温好高,他的吻好热。她感觉自己要被烫化了。

    凉风夹着雨丝,外面的温度骤然而降,她和他在这一小方天地之间彼此汲暖,竟是温暖如春。

    梁山伯……梁山伯……她是不是中了魔?否则怎么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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