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舞者_10 不要走(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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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不要走(H) (第1/4页)

    

10 不要走(H)



    藝校面試那天,他失手了。

    孫淼陪他練了兩個月的歌和舞,結果站在三個評判面前,他腦袋一片空白,舞步和歌詞,一點都想不起來。

    他還記得坐在中間一個女老師從微笑到冷臉,最後在他面前把履歷撕了:「蔣同學,這圈子裡好看的人多的是,好看又爛的人更多,不缺你一個。」

    他離開的時候,腦裡只想著孫淼,該怎樣跟她交代。她這幾個來簡直二十四小時貼身保母一樣,為了讓他好好練習,幫他把作業都寫了,昨天還給他塞了個合格符。

    一點都不靈驗的符,肯定是去哪被人騙錢了。他跟她說的時候,她卻沒有反應,看著合格符喃喃:「可能我求的時候不誠心吧。」他都不知道,她一個連星座都不看的人,什麼時候相信上這些神佛東西,但是搞砸了面試,他內心卻隱隱放下了什麼煩惱:「看來我得跟你一起讀書考大學了。」

    他清楚看到她眼裡一閃而過的高興,但快速又收斂好:「我覺得你考大學更沒門兒。」

    他伸手去撓她,她笑著躲開,明明是搞砸了,比考上了還開心點。

    隔日她又重新整理了一批資料,跟他說:「A大有戲劇系的,我看著挺不錯,你參加那麼多比賽,就算成績差點也能加分。」

    「不是你想考了那間嗎?」

    她頓了頓,罕見的結巴:「就是??剛好發現有戲劇系。」

    孫淼快半個月沒去龍巢,飛魚拉著正在戴隱影眼睛的蔣一乎問:「水妹最近在幹什麼?短信都不怎麼回。」

    他最近上網認真學過怎麼戴隱眼,又帶龍巢裡的便宜貨練習過好幾次,才敢把孫淼送的拿出來用,被飛魚突如其來的一句差點手抖,不耐煩地回:「你沒事老給她發什麼短信?」

    「怎麼就不能發了?水妹之前跟我聊得很開心呢。」孫淼這人能和別人聊得很開心?打死蔣一乎都不信,把手上的小薄片放回盒裡,回過身認真地看著他:「魚哥,她不是那些女人,你們別鬧她了。」

    飛魚本來只是想找她問些道具,被蔣一乎那護雛的反應鬧得心煩,嗤之於鼻說:「什麼這些那些女人?還不是一對奶子三個穴。我們不行,你就行了?」

    蔣一乎已經緊握拳頭差點想朝他臉揍下去,聽到最後愣住了,像被涼水迎頭淋了一身,唇乾舌燥地舔了舔嘴,又重新低頭擰開水龍頭洗手:「我們都不行。」

    「切,她真遇上個行的,你就放得了手了?」

    水汩汩的流著,他擠了些洗手液,在手心揉出了泡,仔細地把指縫手背都用力搓洗過,在水下沖乾淨,顯出手背怒脹的青筋,又再擠了些洗手液。

    蔣一乎被踢出藝校的時候,二十一歲。

    那一年他換了手機,搬出了老屋開始打工。幸運的時候,有些伴舞的工作,但不少藝人嫌他外表亮眼,不肯讓他上台,生活捉襟見肘,也打些散工,什麼都做,回去還得在奶奶面前裝作光鮮,不知所謂了一整年。

    藝校有個前輩給他推薦了龍巢的工作,藝校出身的人沒有幾個願意在城南打滾,實在自貶身價。但蔣一乎已經沒什麼身價了,有錢就好,進了龍巢,在城南,是一道新世界的大門。

    沒有人在意他在藝校做了什麼,沒有人會看他的履歷。錢來得容易,女人排著隊等他,他是這裡的巨星,舉手投足都惹人注目,一下子就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

    他在舞台上解開第一顆鈕扣的時候,二十三歲,舉目無親,台下尖叫震耳欲聾,回到家裡把那晚的錢都攤在地上,從家門口鋪在房間裡,他光著腳踩上那條用鈔票鋪成的路,回不去了,一步步走入流沙之中,回不去了。

    而她還是那個會穿著碎花長裙來城南玩的女孩,一臉真誠地說會幫他達成夢想,他早已經被夢想拋棄了,只有她還留在原地而已。她向他伸手,但是不可能的啊,在流沙快要沒頂之前,只會把她也拉下來。

    那麼乾淨,那麼美好的她。

    還是得放手的。

    劇本重寫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梁文滔大手一揮給整組人添了一周的年假,孫淼算算積了十多天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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