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GL|武侠]_血汗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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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汗飯。 (第2/3页)

好坏。

    此刻他道:“拜师傅都要钱呢,老子们没个手艺,要不是这来钱快,老子们谁乐意干这个?”

    江濯想了想,她不愿做这个,这个太苦太累,但不做这作何?给旁人当奴才?主人家一月能施舍几多铜板?

    这段时日她黑了许多,即将入夏,她的颈也被晒红。

    女人同男人不一,男人可光着膀子,敞开手脚去干,女人却要守着自己的矜持,工作都需挑拣。

    论到底,连这碗血汗饭都是虎队赏她的,男与女终究有别,虎队肯容她,算她运气。

    “莫要说了。”她唔了一声,“这回工钱发了,我请弟兄们喝酒,大家都不容易……”

    李虎一拍大腿,大声嚷嚷:“你不顾母老虎了?!”

    江濯垂睫,笑了一下:“我给大伙消消愁。”

    江濯赚的是血汗钱,请的自然是血汗饭,虎队弟兄八个齐聚一堂,此刻落座大厅,同其余人轰隆隆地吃饭。

    厅堂内还几桌客,他们不顾,大声地吵,声响几乎如雷,阵阵地劈,阵仗宛若是大官下场,桌上却只四盘菜。

    桌上四盘菜,桌旁九位人,哪里够用?他们都顾忌江濯情面,汗着脸,粗声大气地吃,哧哧地从鼻里喷气。

    吃不饱何如?吃不饱,便喝饱。

    李虎招呼小二,大手一挥,点了几斤的酒。

    “濯。”他沉下脸,粗声问江濯,“我喝你酒了!你心不心疼?”

    江濯轻声道:“不心疼。”

    她确是不心疼,私下里,轻轻捏了捏袖口,心神不定地想着究竟够不够。

    李虎顿时变了脸:“不心疼、不心疼……”

    小二提酒来,他猛地站起身,一揽手便捞来个酒缸揭盖,揭了盖直接提着对嘴喝:“哈哈、好一个不心疼!”

    他豪情地大笑,旁说旁喝,这壶酒喝了个狼狈,有人看他似乎看笑话,对以他指点,男人虎目扫过满室,忽而定神一瞪,胡子上都下滴着酒,逼退了好些人。

    “弟兄们。”他收回目光,目光凶戾,却红光满面地为每个碗都倒酒:“老子不忘你们的,喝、喝!”

    大的酒缸倾过去,酒液便下坠,每个碗都白瓷,滚上了一大泡清酒。

    男人们举起大碗,也不曾嫌,粗烈地笑着,和气升天。

    “今天这菜,江濯请的!”李虎说话,其余人便应和。

    “老子不知啥礼数,但知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他打了个酒嗝,旋即畅快大笑,道:“酒,今天老子李虎请啦!”

    ——

    饭一下吃到晚晌,旁的桌已然走了,李虎抬手,红着脸吐着嘴说不喝了,他们才各自回家。

    江濯回,酒气冲天地回,她依在关镖局门上,扶着门摇摇晃晃地走,秀美的脸上尽是红。

    “姒!……”她叫道,“我回了!”

    关镖局此时寂寂,单只树影,未有人影。

    澹台姒似乎未曾等她,半晌也不出来,往日都出来的,莫非是这回喝酒,她生气了?

    江濯立于中央,眼见四处宽广,醉醺醺地伤心了。

    她含糊地说:“我回来了,你为何不出来?……我回了,你就该出来的。”

    而一片长廊里,似乎有人影。

    如斯冷寂地布,盖满了石路,一分一寸地长。

    长,长,影愈发愈长,勾出个女人身形。

    这女人高挑,瘦削,一袭墨发幽静地出了廊,她披着身夜色,亦出。

    她有倾城一副面,烟眉淡眸,薄唇有唇珠,树影于她身上斑驳,她披夜色便神似是披寂寥,这寂寥为谁披?

    白衣被脚一回回地翻起,脚步声骤进。

    走了半晌,再无脚步。

    原是止了。

    江濯眼前多出个女人。

    女人道:“你醉了。”

    讲话时,唇边的痣若隐若现。

    是澹台姒。

    她竟并非哑的,嗓音低柔醇厚。

    江濯抬起首来,轻笑着重复:“我醉了。”

    澹台姒淡声道:“回的如此晚,要我如何罚你?”

    女人只得此时开腔。

    醒后会忘事,到时如何解释皆可,江濯只会把这当作一场梦,一场澹台姒亲手为她编的梦。

    夜色浓,情浓意更浓。

    江濯轻声道:“你罚我罢。”

    教澹台姒罚,她无比心甘,无比情愿。

    她抬腿,要回屋受罚,却是一下腿软,情深地倒了。

    女人一下抱住她,妥帖地动劲,顿时翻覆风云。

    江濯察觉到澹台姒的手阖在她臀边,万分柔和,含情地笑声呢喃:“你占我便宜。”

    澹台姒将她抱起,抚她首到颈旁,毫不颠簸地走去卧房里。

    澹台姒一路走,江濯便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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