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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逝 (第6/9页)

儿是大年初一,她明知他这一天的日程从早到晚排得满满当当,可却还是在这节骨眼儿上跑来找他,若不是心里想他了,那就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思及昨日除夕家宴上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在脑海里迅速划掉了第一种可能性,于是他急忙搬起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瓜,想要问个究竟。可怀中的女人竟然踮起脚尖,捧住他的脸,抬首就吻了上去。

    皇帝的心一下子就乱了,他被动地承接她炽热的拥吻,一时缓不过神儿来。可女人明显要的更多,双手已经开始在他腰间磨磨蹭蹭,扯起了玉带。

    皇帝只觉身上的血瞬间全都涌到头顶,有点发晕,可还是用力保持住最后一丝清醒,从她急切的唇舌缠绕中寻得空隙,一开口声音已是沙哑:璎珞,你这是怎么了?

    可女人却全然不理他,一边吻着一边推着他往床榻走去,到了床边一把将他推到,自己随即坐上来,低头又是一阵乱吻。男人不明就里,哭笑不得,揽着她纤腰的双手在她探入身下握住他硬挺的那一刻骤然收紧,不由得嘶喘一声,他急忙按住她作乱的小手,一把拉到胸前,目光似要喷出火来,他咬牙喘息着,低低道:魏璎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女人抬起雾蒙蒙的双眼,经过刚才那一番毫无章法的厮缠,她双唇微红,泛着水光,鬓发也松动了,几缕青丝垂落,似远山含羞,更添几分娇柔和妩媚,她脸颊红红,鼻息咻咻,欲言又止地应道:皇上的意思,是不想做了吗?

    魏!璎!珞!   皇帝气得七窍生烟,从牙缝里狠狠挤出这三个字,见她正自顾自的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脸的无辜,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去年初她再度有孕,得知消息后她气得半个月没理他,他好言相劝,答应以后不再生了,这才勉强将人哄好,后来她小产,身体微恙未愈,他心疼她,一直小心呵护,未曾再有亲密之举,如此这般算来,二人已有一整年没有好好亲近过了。

    这段日子他几乎都独自宿在自己的寝宫,加之西北战事正值关键时刻,他也无心流连后宫,所以修身养性了许久,今天见到心心念念之人扑到自己怀中,心里的火腾的就烧起来,早已把持不住了,可顾及到她的身体,他强忍身心的躁动,不敢冒进,可此刻盘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却在不知死活地挑衅,那就怪不得他身体力行地让她明白什么叫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了。

    见她朱唇轻启似还有话说,他一把按住她的后脑,紧紧地吻住她,在翻身将她压在塌上之前,忿忿道:闭嘴吧你!

    李玉轻声关好殿门,待在门口站稳后,从袖筒里掏出两团棉花,熟练的塞到耳朵里,两臂交叉紧握拂尘,据他的经验推测,这帝妃二人怕是又要折腾到天黑,于是干脆轻合双眼,闭目养神。

    可没眯瞪多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德胜与人交谈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睛回了回神儿,赶紧走到殿外,定睛一看,原来说话的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珍儿。

    李玉急忙走上前去,一脸堆笑地对着珍儿道:哟,珍儿姑娘怎么来了?是不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珍儿越过德胜,回首暗暗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时已是笑容满面,冲李玉躬身福了福,道:皇后娘娘让我送今晚家宴上的戏单过来,因为今年是皇上的五十大寿,娘娘特地让南府乐班加了两出戏,所以先拿过来给皇上过目。

    李玉上前接过戏单,眯着眼笑道:有劳珍儿姑娘了,皇上这会子正在处理紧急公务,等他忙完了,我就立即帮您承上去。

    有劳李总管了,只要真心给主子娘娘办事,娘娘自然会记在心里,您说是吧?   珍儿笑着,话语中是一贯的高高在上,她自己竟还颇为得意。

    李玉低着头,轻轻挑了一下眉,一想到屋里的那两位,心下也知此刻不该与眼前之人做过多的纠缠,于是淡淡笑道:珍儿姑娘说的是。

    珍儿正想再多说几句,忽闻殿内传来一声女子的吟叫声,似压抑许久之后的爆发,在冬日静谧的午后显得格外刺耳。

    珍儿一惊,脸上笑意尽失,一双杏眼瞪得溜圆,她盯住李玉,疾声呵道:李总管,是谁在里面?

    李玉抬眸,抖了抖手中的拂尘,不紧不慢道:我刚刚说过,皇上在处理紧急公务,殿内并无其他人。

    话音未落,便又听见一声呻吟,比刚才更高亢,似畅快之后的宣泄,让人面红耳赤。

    珍儿顿时红了脸,秀眉拧成结,眼神似刀飞向李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你胡说,我刚刚明明听到......

    听到什么?   李玉截住她的话头,面不改色道:我什么都没听见啊。   边说边转过头,德胜,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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