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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人呢

    养心殿。

    昭宗陛下认真批阅着奏折，常喜安端着一盏清茶轻声走了进来，放到了案桌上。

    谢晏头也不抬，随意问道：“她可醒了？”

    常公公低声：“底下的人未曾来报，想来是还没有。”

    谢晏执笔在奏折上边写边吩咐，“嗯，让人备好早膳。”

    “是。”皇上已经用了，这早膳是给谁备上的不言而喻。

    谢晏觉得她应该好好补一下，便又道：“吩咐御膳房，午膳也在太极殿用，让他们好生备着。”

    据方嬷嬷透露，嘉懿从小体弱多病，身子羸弱，一向被永安候娇养在深闺。想到昨晚自己的孟浪，似乎差点伤了她……再加上今早不自觉透露出来的女儿娇憨，谢晏心中倒是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这是午膳也要一起了？常喜安恭敬应道，默默按下心里的惊愣。看来这位嘉宝林运道不错，得，他还是亲自去看一下吧，省得被人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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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常喜安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又急又气。

    小太监瑟缩了一下，小声说道：“嘉宝林在圣上离开不久后就走了，这毕竟是第一次有后妃歇在太极殿，再加上圣上没有特别嘱咐，奴才想着她该是离开便没有多说什么……而且嘉宝林似乎也没有要求见皇上的意思……”

    常喜安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恨铁不成钢，“你说你……你说你要杂家说你什么好！你想着她该离开？那你有想过皇上同意了没？真是个不长眼的东西！”

    看着那个小太监，常喜安又是一阵气，“万岁爷没特别嘱咐？那是对你没特别嘱咐！要真没有，杂家到这来干什么的？看你这幅怂样吗！”

    那边万岁爷还挂念着嘉宝林，甚至还等着共用午膳，先不说这是多么大的一个恩典，就冲着万岁爷这头一次的兴致，也不能让人失望啊，常喜安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看着常公公匆匆离去的背影，小太监默默耳朵，又担心又委屈，他们也是在太极殿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啊，要是有特别吩咐怎么不早点吩咐呢……

    就在常喜安想着怎么告知万岁爷嘉宝林已经离去的事，这头徒弟小德子又有些游移不定地走了过来。

    “师傅……”

    常喜安心情不好，也就没什么耐心，“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快点说，我这烦着呢。”

    小德子挠了挠头，“师傅，这事儿吧，也不是很重要，但是我不是清楚皇上的态度，所以就……”

    常喜安一脚踢了过去，“圣心岂是你可以揣度的！有事就说！”

    “是是是，是这样的，今儿早上我在御花园看见……”

    听完事情经过，常喜安心里叫苦不迭，这都是些什么啊。

    “走了？”谢晏手一顿，语气里并无过多的情绪。

    “是的，刚才奴才去了太极殿，听侍候的人说，嘉宝林刚走不久。”

    谢晏继续看着奏折，“可用了早膳？”

    “回皇上，嘉宝林未曾用膳便离开了。”现在都快到午膳的时辰了，哪儿用得了早膳呢？

    “嗯。”谢晏淡淡应了一声，不再多说。

    这下，常公公有些拿不准皇上的态度了。

    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常喜安，谢晏换了只手拿折子，“有什么话就说。”

    “是，方才奴才徒弟小德子经过御花园，正巧看到回去的嘉宝林和柳常在似乎略有龃龉，而后淑妃娘娘到了……说是要嘉宝林在凉亭里跪上一个时辰……”

    “嗯？”谢晏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

    常喜安立刻说到：“这罚倒是没罚，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娘娘身子不适，一听见淑妃娘娘这话便晕了过去……”

    谢晏“啪！”地一声将奏折扔到桌子上。

    看着皇上蓦然沉下来的脸色，常公公悄悄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