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黄粱:青宫记事_婚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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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事 (第1/2页)

    

婚事



    相对于那些考了多年还名落孙山的老童生,严朗年纪一举登科的时候才刚弱冠。据说他家有孤寡老母,为了侍奉病榻而放弃赶考,当真是又年轻,又孝顺。

    他长得好看,剑眉星目,轮廓刚毅,站在人群中只一眼就能认出他。

    最重要的是,他还会武功,身材好。年前陪皇帝围猎的时候,射中一头鹿,听说就连伺候他沐浴的公公都夸奖他那一身腱子肉,从胸到脚都散发着雄性的魅力。

    贵女们将他当成了春梦的对象,经常聚在一起谈论他,好奇他到底落入谁家。

    但沈陌颜却一点都没有幻想。

    因为她不光看过,还用最亲密的姿势和他交媾过,知道他在床上的一切小癖好。

    只是这些不能对外人说。

    她只能一遍遍地拽着他结实有力的臂膀,用温柔暧昧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催促:何时来下聘啊?

    快了,再过几日严朗眉头皱着,像是有什么烦心事,抬眼看着她,欲言又止。

    沈陌颜注视着他,敏锐地察觉了他的表情,心里泛起了嘀咕,小心翼翼地问:你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吗?

    严朗的话到嘴边,瞬间就变成了笑容,连眉头都展开了,轻点她的额头,说:我在思考如何筹备我们的婚事,那是个惊喜,还不能对你说。

    沈陌颜的脸上绽开笑颜,双眸脉脉含春,用柔软身子笑着迎合了上去。

    当时,她痴痴傻傻的,只觉得他们的关系就像正在交媾的胴体那样,纠缠在一起,再也不会被分开。

    他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就连皇帝都宠爱她。

    他们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不会再有任何变数的。

    严朗购了一间私宅,隔三差五就和沈陌颜来这里相会。

    嗯哼严郎啊啊我不行了慢点啊啊啊

    芙蓉帐激烈摇晃着。

    木榻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轻纱里头,两个人肢体交缠,颠鸾倒凤,用最亲密的姿势倾诉着爱意。

    房事以男人一声闷哼而告终。

    白浊射了她一身。

    沈陌颜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朵六月的牡丹花,在盛放得最鲜艳的时候,等着他来浇灌。

    严朗你何时下聘?她气息未匀,小鸟依人地伏在他怀中,声音懒倦。

    严朗放松的眉头微微皱起,伸手拨拢在她布满红痕的身躯上,漫不经心地回答:十日后吧。

    十日后。

    春意正浓,桃花香得勾人,在尚书府后花园里盛开了一大片。

    沈陌颜绣好了自己的嫁衣,又害怕别人取笑,叠好后藏在匣子里,偷偷埋在屋后小花园里。

    她剪了好多桃花枝,将客厅和屋子到处摆得满满的。

    当那一队人涌入尚书府的时候,她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和侍女们说笑,画画取乐。

    所有人都在大厅里集合,跪了一地。

    为首的那个公公名叫吉祥,沈陌颜曾在御前见过他。

    他脸上涂着水粉,相衬之下,唇上的胭脂红的有些瘆人。

    抄吧。他张开嘴,露出一口黄牙,语气里有些轻蔑,好像能带着人来抄了尚书府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似的。

    兵卒们冲入主屋、厢房、连厨房都不放过。一时之间,尚书府的各处喧闹得如同集市。

    后面跪着的家里的仆从们,几个刚入府的家丁不想一起赴死,哭嚎着求放过,被管家福伯狠狠一拳打翻在地上。

    福伯用老迈的嗓子教训道:不管主子遭遇了什么,我们这些仆人都和主子同气连枝,就是要死,也得死在主子前面。

    这一番话,说得有些悲壮。

    沈陌颜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抽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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