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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丽。

    细细看去，能看到光阵和法宝的光芒仍有些暗淡。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 它们的光芒变得越来越亮。这是阵法在不断吸收周围的灵力，然后将其转化为启动阵法的能量。待能量补充完毕, 秦牵才可启动阵法。

    在这空档，秦牵盘腿坐在阵法中心，低头看着面前的日月魂玉道：“阿蓝, 我知道你的神识已经苏醒。”

    地上的蓝红玉佩闪了闪，静默了一会儿，响起了鬼圣的声音：“……主人, 这是要同阿蓝告别吗？”

    “是的，我要走了。在走之前, 我想和你聊几句。”秦牵淡笑道。

    “……主人, 想聊什么？”鬼圣的声音低低的, 带着莫名的苦涩。他想让秦牵带着他一起离开, 不过秦牵显然没有这个打算。所以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者不敢说什么。

    “你知道我创造你的初衷么？”秦牵望着玉佩，黑色的眸子犹如幽潭般深邃。

    鬼圣愣了一下，道：“不知。”

    “其实很简单, 我就是想塑造一个理想化的神灵，不受天道的控制，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只可惜现在的你和我笔下的鬼圣差得太远。”

    如果说在奚天元死前，秦牵尚不明白鬼圣对自己的愚忠和情感来源于何处。那么在天元死后，秦牵隐约明白了。

    地上的红蓝玉佩震动了一下：“抱歉……让主人失望了。”

    彼时，各类法宝和光阵的亮度已快接近巅峰，照得四周亮如人界的白昼。

    秦牵随意扫了眼阵法边缘，将阵眼上的蓝红玉佩拿了起来：“没关系，待我出去后，你自会变回原来的鬼圣。”

    听到秦牵别有深意的话语，鬼圣心中一颤，忙道：“主人，你要做什么？！”

    秦牵唇边的笑意淡去，纤长手指按在蓝色的玉佩上，释放出一小股浊气钻入玉佩中。一直沉默的鬼王厉喝道：“秦牵，你这是作甚？！”

    “放心，不过是抹去阿蓝的部分记忆罢了，殿下不必大惊小怪。”

    “……”鬼王不做声了。

    随着秦牵的话音落下，玉佩的蓝色部分几乎已被浊气给覆盖，鬼圣痛苦的呢喃声从玉佩上传来：“主人，不要！”

    手指上的浊气仍在不断往玉佩里涌入，秦牵低沉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乖，就当是成全本尊的最后一个愿望。阿蓝，你不会拒绝本尊，对么？”

    “……主人。”蓝红玉佩上蓦地沁出湿润的水渍，声音低哑，“好，既然这是主人的愿望，那……阿蓝自当成全。”鬼圣的声音渐渐虚弱，最后近乎于无。

    当确定将鬼圣神魂中关于自己的记忆全部清除后，秦牵重新将玉佩放在了地上，唇边带着一抹释然：“保重了，阿蓝。”

    语毕，以日月魂玉为阵眼的中央蓦地释放出一道巨大的圆形光柱，从地上喷涌而起，向着天空射去。天地震颤，云层翻滚。那强大的光柱几乎将鬼界的天空给破开一个大洞。

    轰隆——

    雷声阵阵，闪电乍现。一个黑色的圆形漩涡在空中出现，光柱中，秦牵的身体慢慢向漩涡飞去，不一会儿便化为流光消失在漩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