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回应_黏黏糊糊的糟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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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黏黏糊糊的糟羹 (第2/3页)

就算是比她大了七、八岁的江阔,应该更不能感受陈绵瑜心中所想吧?寂听想。不然,陈绵瑜为何让她多劝劝江阔,让他早点从这场事故中走出来呢。

    寂听叹了口气,大致能理解江阔到底纠结于什么。

    在那一场事故中他失去了队长,没多久却破格提拔成了队长。

    这份职务,于他而言不会有喜悦,因为它不是功绩,反而像是沉甸甸的枷锁,点缀着前者的鲜血和后者的难以释怀。

    怪不得陈绵瑜要骂江阔死心眼,自以为顶了他儿子的差,心里便要万分过意不去,从那以后直接把自己当作他的儿子使。

    儿子该做的,江阔都做,儿子想不到的,他也一个不落。

    寂听走进电梯,对着惨白的镜面梯厢,又叹一口气。

    好心疼他。

    *

    哥哥,回来啦。

    寂听从厨房里探出头,看向玄关口低头换鞋的江阔。

    时间已过午夜,家里灯火通明,江阔的视线落在寂听身上。

    还不睡觉?

    寂听应了一声,转身拧转燃气灶开关,灶台上幽蓝的小圈火苗倏地熄灭。她拿小碗盛了锅里的食物,还没放下勺柄,江阔已经从后搂住她的腰。

    这是什么?江阔看着灶上小半锅八宝粥一样的食物,冉冉热气闻起来没甜味,是咸香口,他眯眼分辨里头的食材,明显没有红豆红枣桂圆之类的。

    糟羹。寂听举起碗吹了吹里面被煮得粘稠的糊状食物,递到江阔嘴边,尝尝?

    江阔就她的手,低头喝了一口。

    吃进嘴里比闻起来更香,舌头牙齿大概能辨出里头加了肉丝,冬笋和香菇丁,再多的,就尝不出来了。

    好吃吧?我当初只吃了一次就被这个味道征服了。寂听端着碗,偏头与他笑。

    今天怎么善心大发,我加班回来还有宵夜等着。

    寂听大义凛然地点头,看你元宵节还忙得晕头转向,我于心不忍嘛。

    哦对,元宵节,我还说江阔原本想说,他前几天就打算带她去博园那边看元宵花灯,但这两天因为夜场查毒的事儿忙得厉害,现在回来都这个点了,哪还有什么灯展,也就别说出来触她霉头了,还说给你煮汤圆,元宵总得吃汤圆,团圆。

    江阔偏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糟羹味儿的吻,随即松开手要去冰箱里拿速食汤圆。

    吃什么汤圆,这也一样。寂听伸手拉住他,又把他刚喝一口的糟羹递给他,这也是在元宵节吃的。

    江阔貌似怀疑,但也没说其他,听话地从她手里接过碗,又喝一口。

    寂听看出他不信,不免好笑,是真的,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她妈妈是穗州人,糟羹是那边的风俗美食,元宵节必上桌。我上初二的那年,元宵节就在她家吃了糟羹,我也是那时候学会做法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江阔把自己的碗举寂听嘴边,寂听也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味道真不赖。

    她不在江城。寂听舔舔唇,把上头沾的汤汁一齐抿进嘴里,笑嗔江阔一眼,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

    比如?

    比如你以后慢慢探索。寂听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拿了俩瓷勺给江阔碗里放一个,自己用一个,端着碗就去客厅边看电视,边吃。

    江阔因为她的话笑起来,笑完三两口就把那一碗糟羹吃完了。晚上他在队里还跟文庆吃了顿加餐,现在不咋饿,但嘴里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于是又盛一碗。

    他走出厨房,坐到寂听身边,把糟羹端手里晾着。

    寂听也不搭理他,自己聚精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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