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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卷』甘心(下)(h) (第2/2页)
楫垂下眼睑看她,落得一记吻在她眼睫上,半是待情人的狎戏从容,半是待小辈的珍重爱怜:潇潇,情欲天然,这绝不是你的错。 赵嫤才觉适时那股被温柔婉拒的腻味感消解开来,她从来是野心昭彰的美人,信奉风致嫣然,色为情刃。 她第二次入耳这一句话,心境已较从前大不一样。他原是没有偏爱偏私,粉饰太平的意味,是她多生误解。俞景楫是真正心性烂漫自由,既不会觉得莫声谷维护妻子丧生的举动是错,更不会迁怒于她。他亦算不得端方君子,存天理,灭人欲,视美色如猛虎。他不觉她有罪,自然无从审判宽恕。或许,他是唯一一个,同样怪罪其余五大派,心折了怨怼仇恨。 这厢两人眸光交接,越觉心动神移,难以自制,那厢张风竹入得层层叠叠,周周转转,如进宝山,迷迷乎不知身在何处,茫茫然不晓意断何时。 俞景楫接过她香肩,轻轻吻她面容,似乎克制又柔顺,转来又解了衣袍,示意她曲意顺从,便是天然的邢狱掌司做派,不容情面。见她仍恹恹小性,他倒也不恼,一手握住她右足,吻她足踝骨。那雪腻香脂,骨节浑然一体,怪道闺房游趣,写那玉足,是珊珊婷婷,行是步步生莲,住是叠罗新月。 赵嫤知情识意,以口哺之,如怨如慕:二叔真狡猾哩。她纳得玉柱入唇齿间,或吞或吐,或因依从之故,偏了吮弄,便是从心极乐,偏了撞咬,便滞了欲海。 漫不言张风竹识得妙处,只略作分心,便识破她神思不属。他本就属二代弟子中的翘楚,若非情迷慧根,又岂会难以分辨真心。终归,她恋他稳重细致,言行用心,莫不敬慕怜爱,她厌他稳重细致,若不得回应,便退居一隅,再不争取。他予以重器冲撞进去,一手捏合她腰际,那腰旋小窝最是敏感不过,赵嫤吐出玉柱,笑态婉媚:别,四叔,我怕痒极了。张风竹感受她心神专注,终于展露欢颜:我的潇潇怎该怕我呢,我不会害你的。他始知情之一字,不进则退,不增则减,这样一个潇潇,可恶又可怜。若不能取她深情厚谊,那她若见了云外天光,爱那雨打风竹,爱人的心意,便减了一分。 俞景楫见她冷落,一时持住她下颌,啄吻在她眼睑、眉梢、鼻翼、耳珠、唇畔。这吻痕落成了几分缠绵,几分从容,几分冷淡。分明不带有取悦的意味,却实在令她情致绵延。 于是情事里催生了比较,滋长了嫉妒。赵嫤一体领受四叔的柔情细密,兼之情酣耳热,且谙知她隐秘动情之处,难以堪表的情动魂飞,一体承接二叔的雪融寒峰,难得他情趣相投,爱她诸相声色,临凡那一刻的孤冷,吹皱余波。 但若她偏了四叔深浅逢迎,便合了二叔深凝浅笑,容有昔日持掌戒律,高堂明镜,冷肃无情,却道今朝周旋燕好,合是眼底花,分是唇角砂。但若她偏了二叔轻重冲撞,便随了四叔轻捏重挑,或腕骨,或腰窝,或咽喉,她娇软麻痒,作了三江春流。 一墙之隔,所有色相香浓皆与张翠山无干。但这耳是凡俗耳,身是平庸身,燕声沥语,历历在耳,欲观情念,常在吾身。 他近乎极尽的蓄意恶毒,猜度道,这不是乖巧听从的小徒儿,她是婆罗国敬奉的妖女,是阿修罗舍向人间的女身,扰他清净,坏他慧眼,误他修行。然后红尘沉沦里,想她言笑晏晏,泄在掌中。 张翠山阖上双目,似乎便可驱除神思中倩影芳容,他呢喃默念,是的第十二回。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于是音容色味,似乎稍作排解。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不,这是上一个我,但我是下一个我。 PS:四叔雅正温柔,二叔清质严格,嫤妹就是反复横跳的我。小H文桥段尽力了,还是属于作者的意识流脑补风。(呸,就是写不出太黄暴(°ο°)~)。 张五哥正文不会解锁了,素素还是太惯着他了。番外争取一网打尽武当七侠(我全都要(_).JPG),作者个人不太欣赏温柔守护,被动接受放弃流,所以番外会好好调教四哥五哥,小六温柔腼腆,但是骨子里还是比较执着坚定的。 最后补几句,二叔是那种正派侠骨下天生的几分邪气,改良武功叫虎爪绝户手,原著里面也是最先认同殷素素的那一个。虽然私情偏爱三叔会怨怪素素,但是认可为敌的立场不同,行事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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