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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姐妹

    是夜，凝香把自己收拾得干净舒爽，端起烛台，去找妹妹阮凝珠玩。

    姐姐！女孩有些惊喜地跑过来，亲热挽住凝香的手臂。下一刻，秀美却颦了起来：这是谁的味道？姐姐，我不喜欢

    凝香讶然：怎么会有味道？

    她明明很细致地洗过澡，还抹了玫瑰香露，自己闻到的，只有花露的味道。

    凝珠还是噘着嘴，嘀嘀咕咕。她低声说：姐姐，你不要和那些男人玩了

    小家伙还学会吃醋啦。凝香捏了捏她鼻子，打趣道：不想我和他们玩的话，你什么时候把他们捞进鱼塘？

    阮凝珠小时候性子活泼，常在姐妹面前说外面的少年郎都是自己预订的鱼，迟早会排着队，被她捞进精装修鱼塘。

    凝珠俏脸微红，咬了咬唇，忽地转身抱住凝香，胸前柔软压着她：珠儿只想和姐姐一起。

    凝香又笑，没讲这句话放在心上，又抬手捏捏她脸颊：你是女孩儿，怎么满足我？

    两年前，她和兄长近亲相奸那事，恰巧被凝珠撞见。那时女孩儿双眼噙着泪，万分受伤地看着她，却没将这事告诉任何人。只是从那以后，凝珠再也没和兄长说过话。

    自此，凝香也不忌讳与妹妹讨论情事。她把性爱当成一项有趣的玩乐，并不觉得有什么羞耻。

    我可以用道具。凝珠不假思索道。她把凝香搂得更紧了些：姐姐，下次让我一起吧，我想和你一起玩。

    凝香以为她想找男人。摇摇头，拒绝：你还小呢。

    少女倔强地看着凝香。

    凝香无奈，良久，也抱住了她：有机会的话

    阮凝珠双眸一亮，立刻弯起眼睛，笑得灿烂：嗯！

    凝香白天的时候消耗的体力多，和凝珠又聊了会儿别的话题，开始感到困倦。她于是摸了摸凝珠的头，拿起快要燃尽的烛台，原路返回。

    凝珠穿着单薄的中衣，站在门口，一点点看烛光消失在路的尽头。

    她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一本。而主角，自然是她们的长姐，重生归来的阮凝霜。

    凝珠不喜欢阮凝霜。在这个人心里，每个人都该是被她打脸的配角，不管是家人、朋友，还是其他任何存在。

    凝珠不准备当故事中的配角，她也一直觉得，作为手握剧本的存在，自己会代替阮凝珠，成为新的主角。

    可是，十四岁那一天。阮凝珠发现，自己的动物体是一只孱弱的、只能活一个季节的，小小的雨蝶。她没有信香，没有雨露期，也不会表现出任何动物的特征。

    本该理所当然的这一切，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却显得如此异常。

    但是，蝴蝶很漂亮，不是吗？

    只有一个人，用不带任何异样的眼神含笑看着她，然后这样说了。

    少女想起往事，垂下眸，低声喃喃：姐姐，我会让你变成主角的

    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