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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不对。"白茶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道，他戴上兔子耳朵的帽子，不听陆别鹤说话，两只软萌的兔耳软软地搭在肩上，像兔子沮丧地耷拉着耳朵。

    "宝贝说什么都对。"陆别鹤毫无原则地抛弃了自己正宗的英语口音，信誓旦旦道:"茶茶说的特别好，我就喜欢听茶茶说。"

    "好吧……"白茶小小的喉结滚动几下，然后转过头，又小又轻地吐出那两个单词。

    他的英文口语确实不太好，因为不习惯另一套语言的发音方式，在发一些对他而言比较困难的音节时总会说得软糯，带一点特有的鼻音，撒娇一样，将在场两个听力敏锐的男人都撩化了。

    "不许笑我。"白茶立刻说，他抓住自己的两只兔子耳朵，气呼呼地顺着毛。

    "没有，天地良心，茶茶，再说一遍，"陆别鹤立刻夸他，往那洁白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又亲亲兔子耳朵，亲亲兔子耳朵上扒着的细白手指。

    "……不说了。"白茶转过头，往旁边小山堆似的装饰品里专心地挑着。

    白茶先挑了一个金色的小盒子，往那绿莹莹的树梢挂。他掂量着那盒子不重，好奇地问陆别鹤:"这里面是什么啊?"

    "大约是巧克力。"陆别鹤抱着他，看着那盒子思量了一下。

    "这个呢?"白茶又挑起一个银色的小盒子，歪着头问他，身后的兔子耳朵也一晃一晃的，活泼地跳跃着。

    陆别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可爱到了，他看着那个小盒子，一时间竟没有在超凡的记忆力中搜索到它的身影。

    一旁时不时看向他们的陆淮洲不动神色地提了提唇角，像是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白茶没有得到答案，细白的手指捏着那上边绑成蝴蝶结的缎带，晃了晃，又用手托着凑近鼻尖闻了闻。

    "甜的!"白茶微微闭了眼，漂亮的睫毛像鸦羽，他很高兴似的说:"我知道了，是桃子味的蜜饯!"

    "淮洲。"白茶知道这是谁打的礼物盒了，他转头去寻淮洲的身影，正正好撞进那深潭一样包容的眼睛里。他笑起来，又像有几分不好意思，轻声唤他过来。

    "淮洲来挂这个好了。"白茶说。他招着手，柔白的手掌像一面小小的旗帜，白兔招着手，分明是弱又没什么力气，却教那凶猛的野兽乖乖凑过来，接过那小小的礼物盒。

    "要挂在哪里?"陆淮洲问他。

    白茶仰着头，小小声说了句什么。陆淮洲没听清。便俯下身，却冷不防被柔软的胳膊环住了脖子。

    白茶抱住他的脖子，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还是凑了过去，软软地亲了口陆淮洲的脸颊，干燥的唇瓣轻轻在那上面磨蹭了一下，就凑到耳际，吐出还不太熟练的茶式英文:

    "Merry Christm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