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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捂热那块石头[玄幻小甜饼-2] (第2/2页)
她抄经文少写了几行还来得更刺激一些。
不时,蜘蛛精如日华所料,苏醒了过来。
姑娘曾下了死手,而今又救我作甚。
声音喑哑,仿佛她放的那把火都烧到了他的喉咙,可语气不似质问,视线又平静无波澜,冷冷的调调让日华二丈摸不到头脑。
当然她也没有料到他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心平气和地在问为什么要救他。
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刚刚那火烧眉毛的情状,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可日华想都没有想的是,他真的只是很疑惑。
本仙还有话要问你。
日华移开眼神,心虚的时候眼神就爱乱飘,但一想到这孽障的确想轻薄于她,好在没能得逞,理直气壮,又道:虽有罪过,但不至死。
那蜘蛛精抬眼看着她,漆如深潭的眼底什么都窥探不到,他只问:那我来问姑娘,何罪之有?
他起身,将无知觉的右臂扯断,扔在泥地里,没有丝毫不舍。
仿佛司空见惯了一样。
日华看着他的动作,刚刚那只手温热的触感好似还停留在鬓边,这果断地说扔就扔,她道不明涌上的是什么情绪,只觉得古怪极了。
他在月光下那坦荡的眼神,她才意识到他可能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也不觉得这种事情由女方来说是多么地难以启齿。
你你不是想
就是登徒浪子!
日华的架子终于端不起来了,又想训他的过错,可只几个字蕴了半天,最后只呛了一声。
细眉攒在一起,眼角一挑,说不清楚的时候恨不得手舞足蹈。
这哪里是个神仙的样子。
日华骂完人,又不敢看对方是何反应,又怕他再问些个荒唐问题。
于是背过身去,轻咳一声,连忙改问他,正色道:你当真和此事无关?那你为何夜深至此?
霓裳衣的绿绦线在月辉下熠熠生光,她背后的羽带和青丝在风中如墨画一般铺展,侧着身,表情娇俏。
他看着这一切,什么都没有放过。
末了,他道:寻故人。
日华就这样轻信了他,没抓到罪魁祸首,于是准备离开,道:既无干系,应速速离去;此地凶险,莫迟迟蹉跎。
嗯。
他应了一声,轻不可闻。
祥云飘然而至,正要离去时,日华看了眼在原地不动的蜘蛛精。
她对自己半吊子的医人术法不甚自信,迟疑着。
日华缓缓步上五彩云,原本近在咫尺的人就好像一下子远在天边,连蜘蛛精的表情都朦胧了起来,她清了清嗓子,道:你的伤要是没什么起色,你就用用这个。
转瞬间,那暖香明媚的人已不见了踪影,几片紫竹竹叶落到了他的手中。
满月的清辉隐不住日华的身形,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白皙的手腕处有几圈细长的蛛丝,偶尔在月光下星星点点地闪着光。
蜘蛛精看着正要西落的圆月,用左手掸了掸右边的空气,竟一下子凭空长出来新的臂膀。
离去时,衣袂飘飘,哪有半分刚才的虚弱模样。
恩将仇报这种事情他是做不来的,但总要还个礼,他想。
比邙山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灵台祖师的一件法器失窃了。
据说这件法器不是灵台祖师自个儿的,而是从南海观世音菩萨那借来的。
虽然比邙山弟子们都说不出来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但这法器一直被放在珍宝阁的最顶层。
要知道这可是祖师爷亲自去借,又亲自奉之高阁,还下了诸多禁制,能不是个宝贝吗?
据说失窃的那晚,珍宝阁北门守夜的外门弟子还打着瞌睡,突然天亮如白昼正午,紧接着又五光十色,正待那弟子惊醒讶异之时,一个貌美的女子从珍宝阁仓皇逃出,迎面撞了个正着。
原本那女子还想虚以委蛇,引诱这修炼不足又刚入门的小弟子,结果另外几门的看守弟子因这怪异的天象来巡查,撞破了两人,一阵黑旋迷雾过后,众人浑身乏力,等反应过来时,才知道那女子已逃之夭夭。
后来连夜清点,才知道顶层的宝贝被人偷了。
掌门大怒,直骂这些下等的山精水怪也能来比邙山行窃得逞,叫别的仙府看这比邙山尽是一群饭桶。
那群守门弟子就因此全遭了秧,罚的罚,逐出的逐出,给掌门奉茶的弟子好几天大气都不敢出。
消息传到灵台祖师那时,他只捋了捋两撇花白的小胡子,倒也不恼不怒,只道: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随他去罢。
比邙山掌门却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找还是不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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