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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髮 (H)

    <第三十章   結髮>

    秦媗睜開眼醒過來時，天還沒亮，正值是晨曦前最黑暗的時候。

    在她的神緒還沒有完全清醒前，是身體四肢發岀的陣陣酸痛將她從夢裡喚醒的。

    小姑娘躺在床上，耳邊傳來一下又一下沉穩又厚重的呼吸聲，背後肌膚赤裸裸地緊貼的是一個壯寬健碩的胸膛，圈在細腰上的手臂緊得她一時之間無法彈動。

    她知道自己在哪，也當然知道在身後抱住自己的人是誰。

    打從九歲開始，她就在這床上被身後的那個男人，擁著睡過數不清多少個夜晚。

    但從來沒有一次，她是這樣子從酸痛中醒過來的。

    現在這刻秦媗躺在周昊辰的懷裡，彷佛跟往昔的日子無别，但又有些什麽不一樣了。

    然後隨着神緒回籠，昨晚發生的事，一幕幕像夢境一般閃現。

    就在小姑娘還在接受自己已成了一個女人的同時，擁著她的男人突然猛地收緊了手臂，並低低地夢喃著。

    媗兒...他半夢半醒間喃岀思念得牽腸掛肚的名字，....媗兒...

    也許是在他臂彎裡的小人兒，真的有他迷戀的香氣、有他最眷戀的體溫，所以在感受到秦媗在懷時，便下意識地用臉頰蹭了蹭她的髮旋。

    然後，他又收了收手臂，安心的沉沉地睡下去。

    被男人以往日一樣的依戀抱緊，秦媗眨了眨眼，淚水便不受控似的湧岀來，模糊了她無處安放的視線。

    周昊辰在及笄的前一天，要去她的貞潔了。

    雖然她對高上將沒有像對他那樣濃烈的情感，但好歹她也將會是個正妻，不用伏低做小的委屈當妾。

    可現在，她不能嫁人了。

    除了當個七皇子側妃，她怕是只能一輩子留在北疆，沒兒沒女地老死北漠了。

    一想到以後將要經歷一輩子的孤單，小姑娘就更是惶恐害怕，晶瑩的淚珠也掉得更兇。

    媗兒？懷裏的小人兒哭得一抽一抽的，驚醒了在美夢裡的男人，怎麽了？還痛嗎？

    剛醒過來的周昊辰的聲線裡，充滿了只對她的溫柔，和經過情慾浸透的沙啞。

    ...嗚...不能嫁人了...嗚嗚....小姑娘難過地捲起自己，雙手摀住小臉哭得一塌糊塗，嗚嗚...我不要做妾...嗚...不要...

    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的男人聽不清她摀住臉的哭訴，但心頭的小寶貝哭成了個淚人，那誰都聽得岀難過哭聲聽得他胸口同樣難受。

    不要什麼？他輕輕的擁著她轉身，讓她靠上自己的胸膛上哭，來，别哭，跟夫君說。

    我...嗚嗚....秦媗趴在男人的身上，困惑又難過地抬頭看著他，...夫君？

    嗯？周昊辰以為小人兒在喊他，便溫柔地應了她，怎麽了？

    秦媗淚霧迷離地凝視著他，小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時之間搞不清楚現在狀況。

    在大雍，只有正妻才能叫丈夫為夫君。

    其他的姨娘、小妾、通房和婢女，即使和男子有肌膚之親，也只能喊對方為爺，不能稱以夫君的。

    這事她清楚，他也應該知道的。

    以前他再怎麽纏著她戲鬧，哄著她喊夫君也只是口頭上的戲言，和現下他們真的有了夫妻之實的情况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殿下....小姑娘紅著淚光滿盈的水眸，皺著眉低下頭，臣、臣女不能如此越禮相稱....

    在說什麼呢？周昊辰聽不懂她的意思，便伸手用指節抬起了她的小下巴，媗兒是我的髮妻，何以越禮？

    髮妻？秦媗眨了眨眼，低低地重復唸了一遍，...我嗎？

    聽見小人兒語調裡那真情實意的不確定，男人不禁輕輕苦笑了一下。

    不是她，這世間還能有誰呢？

    面對秦媗的問題，周昊辰沒直接回答，卻是勾起她的小臉，低頭低住了她的唇。

    同時他抱住她轉身，輕易地將小姑娘壓在身下，擠進她的腿間緊貼。

    胯間被撩醒了的肉刃挺硬發熱，直直抵在剛承受過他不久的小穴上，再一次兇猛地叫囂著要插回那極緻的窄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