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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实在是就该杀了你的，留着你果然是个祸患。”他摊了摊手向我迈进了两步：“其实我们两个都一样，我杀了你母亲，你杀了我的爱人。说起来，我们有什么差别呢？”

    我摇头：“张泉你搞错了，你所谓的爱人，可不是我杀的，是你最宠幸的国字脸杀的，跟我可没有关系。”

    张泉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你无非就是恨我，我早些年屠杀画师，现在倒要有求于你们，真是报应。”他睁眼看我：“我可从没求过人，楚天，现在我求你，你要我的命，你拿去，你救救海若，我知道你能救她。”

    海若就是那个粉红裙子的名字。

    我冷笑着看着他：“你第一次求人？没关系啊，多来几次你就习惯了。”

    张泉皱眉道：“你答应我，还能得个好名头，多好，难不成你非要得个弑父的名头你才开心吗？”

    我笑得喘不过气来，这个男人，抛妻弃子，逼人上绝路，他倒是堂而皇之得叫我想想自己的面子，我站直了身子：“张泉，你错了，这种空浮的东西，我是一点儿也不在乎的。”

    “粉红裙子还没死是吗？你是用什么法儿给她苟延残喘痛苦地活着的？你放心，我今天一定叫她走得舒坦，当然，我也会送你去跟她做个伴儿，不枉我叫你一声父亲，总得展现一下我的一片孝心不是？”

    张泉面色惨白地看着我，他没了权利，没了能耐，手无寸铁，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鸡。我向他走过去，都结束了，我想着。

    都结束了。

    余培明做事非常快，到晚上的时候该评断的都评断地差不多了，我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冰冷又硬乏，余培明和姜枚向我行礼：“给主君道喜。”

    我点点头：“去歇着吧，明天再说。”

    余培明点点头拽着姜枚走出去，沙库尔并不急着跟我说话，已经隐下去休息了，许辞走过来抱住我，一下一下轻拍我的背。

    我回抱住他，闷声道：“我没事，许辞。”

    许辞托着我的下巴仔细看我：“这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还说没事。”

    我笑着摇头：“我可不敢去寻死觅活的，不然你怎么办。”

    许辞点头：“是啊，你可得想清楚了，我还等着你养我呢。”

    我笑着点头。

    许辞舔了舔嘴角，轻声道：“阿天，我们来做吧。”

    我有些愣神，许辞咬了咬嘴唇道：“我想过了，与其叫你在这胡思乱想的，不如给你更加印象深刻的事情，以后你回想起来能盖过去。”

    许辞说着低头吻住我，一拉着我的手往他身后探去。

    我心里一懵，脑子里一片空白，小声问他：“门……”

    “我关过了。”

    “窗户……”

    “也关了。”

    “唔，灯……”

    “马上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