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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珩的眼里是笑意，少年意气风发，穿着警服英姿飒爽。

        秦扬直愣愣看着那张黑白遗像，仿佛正在与莫子珩对视。

        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秦扬深呼吸，然后喘粗气，最后哆哆嗦嗦抖着手从抽屉里拿出药，生吞了下去。

        远处的手机嗡嗡震动，他站起来，却又感觉到一阵眩晕，扶着桌子站直。

        缓了好一会，眼前的黑影才淡去。

        桌子的正中央放着一杯牛奶，和刚刚端给楼小北的一模一样。两个杯子一粉一白，是配套的。

        震动已经停止了，秦扬看了那杯牛奶良久，慢慢端起，然后恶狠狠砸向地面。

        液体四溅，杯子碎成好几片，就像楼小北打翻的那个一样。

        秦扬站直走过去拿起手机，上面显示医生的未接来电。

        他关了机。

        男人走回厨房，笨拙的似乎想要准备什么，吐司切了一半却又开始冷笑。他盯着刀看了一会，僵硬的转过头，拉开了冰箱门。

        他没骗楼小北，冰箱里储存着大量的营养针。

        秦扬仿佛自虐一样，拿出针剂，麻木地注射到自己体内。

        他没骗楼小北，不吃东西死不了。

        注射完了针剂，秦扬才似乎感觉好一些。他回到客厅，坐回沙发上，又开始盯着莫子珩的遗像。

        他很久不能入眠，很久无法平息自己，但看着莫子珩，好像就能好受点。

        “去找你哥。”

        “阿扬，去找你哥哥过来！”

        身体的极限终于让他产生了疲惫，秦扬像个小孩一样蜷缩在沙发里。他闭着眼睛，眉头紧蹙，梦境是当年的记忆。

        房间里是一片赤红。

        他的妈妈身上有血。

        女人沾满鲜血的双手捧着他的脸，哆哆嗦嗦抱着他，在他额头上亲吻。

        自己十岁之后，母亲就再没有做过这种亲密的动作了。

        二十多岁的秦扬尚且无法意识到那代表着什么，他脑袋里浑浑噩噩，记忆短暂缺失。他跌跌撞撞趁着夜色跑出去，去莫子珩。

        然后呢？

        他不记得了。

        之前呢？

        他也不记得。

        秦扬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参加完父母的葬礼，回到那栋度假别墅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把刀。

        沾血的刀。

        秦扬喘着粗气，想要从梦境中醒来，却无法挣脱魇魔。就在他快呼吸不上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秦扬被惊醒。

        他花了两分钟散掉眼里的惊慌，才去门边探看，然后给助理开了门。

        助理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道：“秦总，手机随时开机，行吗？”

        秦扬麻木点头，接过助理送来的快递，关上了门。

        他拆开盒子，定做的颈圈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秦扬选了铂金，戒指的材质。喉咙的位置有颗很漂亮的钻石，钻石特意镶嵌在项圈里面，没有了棱角。

        项圈后面有道精巧的锁，电子的，内嵌芯片，强制打开会自动锁死。

        他盯着项圈，笑了笑。

        就像带着精心挑选的戒指去向心爱的女人求婚一样，秦扬心情愉悦的，拿着项圈上了楼。

        （求猪猪鸭！还差25颗猪猪加更！千字章真的进度好慢呜呜！不过下章白月光终于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