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于怀(伪骨科,第一人称)_正文(全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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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全部) (第3/19页)

之后,我便不敢再妄言。

    而子潜对外也换了副模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只是,朝天阁内的他仍旧是不会笑的狠厉模样。

    四、

    朝天阁里的生活,大概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了。

    那些旧臣从不把朝天阁放在眼里,一个没有母妃帮助的懦弱弃子,也只是养在天子脚下以彰显圣明亲恭的摆设罢了。

    在朝天阁,我不敢向在公主府一般放肆。吃穿也都跟着他,一样清淡无味。

    长公主府里有的是你欢喜的东西,又何必跟我耗在这里?

    我夹一直在夹那掉落的豆子,却只是徒劳无功。

    他大步跨过门槛,利落干脆地夹起那颗任性的豆子,抵在我的嘴边,轻轻送进口里,又涩又苦。

    怪人!

    你不也是?次次皱眉,却还是要了这盘豆子?

    他用力地将筷子放在桌上,颇有怨气地坐在了一旁。

    这只有我一人份的,你若饿了便让人再做一份。

    他刚动筷,便被我一句话塞了回去。他皱眉看着我,又看了眼摆在桌上的四菜一汤,弱柳扶风的样貌,却是七尺大汉的饭量!吃的真多!

    本宫这般貌美,自当竭尽全力吸收天地精华,以滋补养颜!

    那你应该吃的是仙气,而不是剔缕鸡还有

    他说着挑了挑眉,眸色一暗,还有半杯八汉倒的阳江春酒!

    我迎着他探寻的目光,遮了遮自己的酒杯,年纪轻轻,懂得挺多。

    他脸色极为不好,冷哼一声,接着没有犹豫,直接夹起我偷偷让人送来的的剔缕鸡,不过三下就见了盘底。

    任我如何阻拦,他都不为所动。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除去朝天阁做的那些清水焯青菜。

    酒足饭饱,起身后还故意失手打翻了我的酒。

    白瓷酒杯应声而碎,酒渍印在他的白袍上有些显眼,呵,我可真不小心。

    看他勾唇满是得意的样子,恨不得直接将桌子掀到他身上。

    殊不知,他如同洞悉一切般,太后要你好生待我,若是磕了碰了,不知你能担待得起吗?

    你

    他极为嚣张地拿捏住我的命门,我只得放他而去。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我白日陪他读书,生怕不小心他又恼了夫子,让那些满头银发摇摇欲坠的老人排着队给太后告状。

    半年里,看似风平浪静的卫国朝堂,少不了的明争暗斗却都落在了朝天阁和公主府外。

    太后明里暗里让我退出了,那天皇兄祭日,她跪在佛殿前,冷冷地说,你暗中拉拢左大人的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只再有一次,你便给孤滚出长阳城!

    佛殿内富丽堂皇,大佛坐落高台,威严而又庄重。我想起皇兄病逝那夜,也是在这座佛殿里。

    母妃发了疯一般,将我按在地上,嘴中不断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我日夜求佛,苏儿还是殁了。是你夺了苏儿的命,是你!一切都是你!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躺在地上,无助地望向慈眉善目的佛像。

    原来,自皇兄病后母妃她日日吃斋诵佛,祈求的是用我的命换皇兄的命。

    母妃,你究竟是想要什么呢?

    我看着那座未曾变动过的佛像,慈眉善目不似人间。

    太后捻着佛珠,连眼皮都未曾翻一下,你的职责便是照看好姜子潜,若他再有意外,卫国公主也只会心急陨落。

    我走的时候,失魂落魄。仿佛再回到了那年,我从来都不是母妃喜欢的孩子呀。

    朝天阁里,意外灯火通明。

    子潜站在正堂门外,一身黑色袍子望向我。

    眼神里似乎带着别样的情绪,那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

    我走过去,整了整他有些褶皱的衣领,到底是个孩子,不过数月便长得这般高了。

    他打掉我的手,脸色极其不好,抿了抿唇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入冬的寒风袭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天冷了,先进屋吧。

    不知为何,今夜的晚餐格外丰盛。看着桌长的好酒好菜,甚至城东五芳斋的糕点都摆了几道。

    哟,这是提前过春节了吗?

    我由着婢女脱去斗篷,笑吟吟地望着他。

    话真多!

    他捏过一角的桂花糕,直接塞到我嘴里。

    有些凉意的手指,划过嘴角,转而被淡雅清香所包围。

    餐桌上极为安静,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梗着脖子,一直为我夹菜。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他夹菜的手微微一顿,继而摇了摇头,连看都不在看我。

    我以为这边结束了,刚要抬脚回房间,却听到他说,你

    闻声,我驻下脚步望他,他背着烛光,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直直地伸直长臂,手中是一枚发簪。

    听着萧公公说,今日是你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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