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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房间和老头子的房间离得太远，他不疼，只是觉得天旋地转，转的速度还越来越快，每走一步都像是要踏进漩涡，几乎要睁不开眼睛，眼花得难受极了，暴躁极了！

    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只有十几秒，终于，他摔进了自己的房间。

    陆余躺在床上，完全不想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简直就是掉进漩涡里一样，他宁愿一把刀子捅过来也不想这样！

    他摸索着拨出电话，接通后，想也不想就开口：“姜乾，唱歌给我听！”

    “……”唱歌？半夜正在忙突然接到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这样一句话的姜乾有些蒙。

    姜乾还没说话，先听到的就是陆余比平时还要粗重一些的呼吸声，“你怎么了？哪里难受？”他的情况太不稳定了。

    “没有，失眠！快唱！”最后两个字与其说是带着怒气的，不如说是有些焦躁，甚至隐隐带有哭音的。这让姜乾更加担心，当下就想收拾东西过去看他。

    陆余等不了，他快要被这感觉逼得崩溃了，“快点！就这样，在电话里唱！直到我睡着！”

    “站在过去的花园，你是否听见

    我站在这里等你？

    站在现在的花园，你是否听见

    我站在过去回忆？

    不再提起的过去，

    慢慢分割你我的牵手。

    不想回忆的现在，

    缓缓拉开两人的相守。

    你离开的方向我看着，

    你离开的步伐我记着，

    想陪你离开，

    想伴你留下。

    站在过去的雨天，你是否还难过？

    站在现在的晴天，你是否还笑过？

    我站在这里看着你，

    我站在这里记着你，

    我站在这里爱着你。

    ……”

    姜乾的声音轻缓回荡在陆余耳间，陆余慢慢平缓下来的呼吸萦绕在姜乾耳边。

    “现在好多了？”姜乾的声音放得很轻，生怕陆余又难以入睡。

    “嗯。”陆余的回应很慢，气息很长。

    “那睡吧。”

    等了一会儿，陆余那头没有挂断，姜乾以为他已经睡着了，道了一声晚安后想要挂断时，陆余出声了。

    “姜乾。”

    “嗯。”

    “姜乾哥哥。”

    姜乾呼吸一窒，“嗯。”这样的称呼，真是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姜乾。”

    “嗯。”

    “……”

    “睡吧。”对不起不要说，抱歉不要说，该说的我知道，想说的我也知道。

    “嗯。”陆余累极了，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陆余起晚了，没有人叫他。

    陆余起身的时候晃了晃，稳住之后感觉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就像昨天晚上的眩晕没有出现过一样。

    下楼，陆余就看见了张叔，陆正帆没在，应该是去公司了。

    张叔见陆余下来，说：“小少爷，请早些用早餐，然后司机会送您去学校。”公式化的语气公式化的内容。

    陆余不为所动，“既然迟到了，那今天就不去了，我出去玩玩儿。”

    张叔皱眉，这个月陆余已经好几次没去学校了。

    陆余草草吃几口早餐，换好衣服，一蹦一跳就出门了。

    他没去学校，没去公司，没去酒吧，游游荡荡走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