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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车。

    何苏上车时不仅没有位置可以坐，就连站着的空间都不多了。她找了个比较宽敞的地方，不费吹灰之力地抓紧了头顶的吊环，心想秦斐的身高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很有优势的。

    公交车开开停停过了几站，走了许多人又上来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学生。

    一个个稚气未脱的学生像是春游一样排着队投币，分散到车两边站着，规规矩矩的。何苏忍不住笑了几声，就有个平头小胖子看向她：“大叔你笑什么？”

    “什么什么！居然有人叫我大叔？”何苏尚未有什么反应，秦斐就已经激动非常，“哪来的小屁孩啊？苏苏放我出去，让我好好会一会这个小子！”

    何苏没理大放厥词的秦斐，反倒对这个对她，或者说他满是敌意的小胖子来了兴致。秦斐虽说已经大学毕业了，但他的脸，夸张点说看起来也就高中毕业差不多。而这几个学生的校服上绣着“S市第一中学”的字样，怎么看大家相差都不会超过十岁，这个小胖子哪来那么大敌意叫大叔？

    何苏：“你猜我在笑什么。”

    小胖子似乎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于是用在他看来更加气势汹汹的目光瞪着何苏：“大叔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就不要随便乱瞄！”说完自己就不自觉往一侧看去。

    何苏恍然。小胖子看的方向正站着一个白净秀气的女孩，而恰恰好何苏在那女孩上来的时候多注意了她一下——这女孩长得有点像她以前的同学，于是小胖子就把她和眼神不干不净的人等同了。

    自觉猜到了真相，何苏也就没了那些捉弄人的心思，人畜无害地冲小胖子笑了笑，她把目光转向窗外。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小胖子也就要歇战，哪知这时候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江志成你这个胆小鬼，连自己的女人被人看了都不敢给她讨个公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

    两个人同时喝道。一个是白净女孩，另一个就是小胖子。两人都红了脸，女孩不悦地瞪着发声的女生，小胖子嘛，何苏猜测他是在害羞。

    “黎冯雨你胡说够了没有！”又一个人加入“战局”。

    何苏看看出声的高个子男生，又看看两个女孩，再看一眼默默忧伤的小胖子，啧啧摇头：现在的小孩子关系真的复杂。

    就连秦斐都察觉到了：“我似乎敏锐地发现了什么。”

    “闭嘴。”

    秦斐委委屈屈地哦一声，不说话了。

    那边四个人恰好分立两边，小胖子江志成和那个黎冯雨站一起，不知名男生和不知名女生站一起，和他们一起上车的同学也没人敢出声，四人似乎要吵起来了。

    不，准确来说，是名叫黎冯雨的女生在说话，她的声音属于穿透力极强的尖锐，说话又快，顿时这个公交车都被她的声音充斥：“我哪里说错了吗？那个大叔一直盯着于雯雯看，江志成这个胆小鬼光长得胖了，又胆小……”

    何苏皱眉，这个小姑娘说话也太难听了，叫秦斐大叔也就算了，还说什么一直盯着她看，顿时各种或愤怒或不满的视线纷纷冲着何苏而来。

    何苏沉下脸冷声：“小姑娘，说话要注意点，随意污蔑别人可不好。”

    秦斐赞同：“别以为是女孩子就可以随随便便乱说话。”

    黎冯雨迎着她的目光哆嗦了一下，嘴硬道：“我哪里说错了？”

    “哦？”何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