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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今天的早餐是很传统的中式早餐，烧饼豆浆包子馒头之类，于是蓝言点了一份芝麻烧饼，然后他看着单子又思考了一下，决定追加一份热豆浆。顺便他也帮周阳点了，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周阳平常喜欢吃些什么，蓝言的心里早留了个底。

    换上晨跑穿的运动服装，今天开始了。

    跨年的这一天假期能做什么？

    实际上蓝言今天的行程和普通的假日并没有太大区别，早上他照惯例跟在后头跑了晨跑，回来冲澡换衣服，然后吃了罗益他们带回来的早餐，寝室里照惯例嘻嘻哈哈，聊完天坐到桌子前和周阳一起读书。读了好几遍了，几本教科书已经翻出了皱褶。

    “我们来背历史吧，把大事件编年表背起来然后互考。”周阳笑着提议今天早上的规划，他觉得这是一个加深记忆的好方法。先各自背书本，然后互相出题考问对方，这么一来很容易就能知道有没有把书上的内容背熟，要补阙漏也很容易。

    他跟蓝言谈的开心，背景音效却是一阵阵嘈杂。

    “方墨你特么坐老子床上吃东西！碎屑都掉老子床上了靠！”

    “啊啊我随便坐的，陈屿不好意思啊……”

    “我靠……”

    陈屿一把抓着方墨的领子想要揍人了，天知道大冷天的谁想要一而再再而三跑出去，偏偏方墨坐在他床上吃会掉芝麻的烧饼。这下他的床上被撒了一层白色芝麻，他不出去洗床单棉被都不行了，更加气人的是，方墨还坐在了他新买的游戏片上。

    一个揍一个躲，寝室里一阵鸡飞狗跳。

    “你们明天要交的作业都写完了？晚上还要看烟花呢，老大跟我都放弃农药坐到书桌前写作业了。”张克和罗益也埋首在书桌前了。张克抬起头懒洋洋地看了一眼懒得管他们，倒是罗益想到了这荏，随口提醒陈屿不要忘了明天要交的作业。

    “我靠我还没有写！”陈屿果然叫了起来。

    “罗益我是三班的，明天不用交作业……”方墨闪到寝室的一角，看了没危险了又开心地跳出来。

    “喔，那你随意吧。”罗益摆了摆手。

    李雄吃完早餐就出门了，但他说好了晚上在市中心的广场处会合。

    赵易躺在自己的上铺床位看着书。

    ……

    该赶工的作业赶了，该读书的也读了，等到所有人的活动都告一段落，差不多也到了午餐的时间，又是嘻嘻哈哈地出门吃饭。午餐回来，蓝言和周阳又换了一个科目继续读书，其他人也是该干嘛就干嘛，和平常的假日真心没什么不同。

    只是。

    所有人在接近傍晚的时候纷纷放下手边的活动，穿上厚重的大衣，带上背包和一些物资，离开寝室坐上了往市中心的车。

    跨年夜要前往市中心倒数计时的人非常多，蓝言被夹在寝室里众人的中间上车，车上也是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寝室里八个挤成了一团，被夹在中间的蓝言觉得自己差不多要被他们挤扁了，好死不死他们个个都比蓝言高，蓝言的脑袋被挤在周阳胸膛上。

    “……”

    呼吸都很困难。

    跨年夜的市中心也非常热闹，关键是人多，举目望去满满都是人，他们这一窝不算特别显眼，但相较别人三三两两的来说还是相当庞大的一群。

    “就占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