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文工团员的最后下落 第13章 (第4/6页)

月的一天早上，我们四人被一起带到郭子仪的房里，那里摆着四个硕大的藤条箱，还有四团麻绳，我心里一沉：恶梦又要降临了。

    我们又被五花大绑，裹上棉被装进箱子。我们被驮着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过了4个多月以来个没有男人的夜，到达了一个热闹的陌生村镇。

    我们到达后才知道，那天正是除夕的下午。我们被带到一间大房子里，外面是一个很大的院落，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我们心情忐忑不安地在窗下赤身剪臂跪成一排，不知要发生什幺事，但除了郭子仪带来的人，来来往往的都是普通人，不像是土匪，还不时传来女人的说笑声。后来从莲婶嘴里我才知道，这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地方，叫桃花源，住的全是桃源籍的士绅。

    原来，桃源县历来是一个匪患成灾的地方，特别是民国以来，兵连祸结，桃源县的富裕人家常遇绑票勒索、破门劫财的祸事，有的大户人家甚至因此而败了家。

    大约在民初的时候，桃源县的几户显赫家族共同商议，悄悄派人在县境外人迹罕至的大山中找到一个风景秀丽、易守难攻的山谷，在里面造起了房子，起名桃花源。然后，把一部份财产转移到这里，每家都有一个男性继承人长年生活在这里，以防不测，形成了隐世避祸的习俗。

    后来桃花源家喻户晓，但真正知道它在什幺地方的人寥寥无几，只有这几户大户人家的男姓家长和第二代的长房长子知晓。以后陆续有新的富户要求加入，但据说加入的条件和手续都非常苛刻，所以直到解放前夕，这里也只有十余户人家。

    解放以后，随着土改的展开，这些大户人家的土地、浮财被分给穷人，当时对人控制得不严，少部份人上山当了土匪，大部份富户人家顾不得一家只有一人可以进源的规矩，拖儿带女投奔此处而来。

    郭子仪带我们来到此处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五、六百人。郭家是桃源旺族，在桃花源拥有最大的宅院，我们当时呆的地方就是郭家大院的西厢房。这间房子由郭子仪带来的人严密看守，外人一律不准入内，连送进来的东西也都由匪兵接进来。

    一溜4个木盆摆在屋子中央，几个匪兵过来把我们的手解开铐在身前，然后监视着我们把浑身上下通通洗了一遍。郭子仪进来，命我们岔开腿，亲自把我们的身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拿出四件旗袍命我们穿上。

    我有点胡涂了，他带我们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什幺羞辱我们的新花招，让我们穿上衣服，实在有点出人意料。可我们没有质疑和选择的权利，只能照他说的去做。

    旗袍是改良式的，没有袖，衩开到大腿，我穿上非常合身，腰肢和胸脯的曲线被恰到好处地衬托出来。当我看到大姐时简直看呆了，我是次看见她穿便装，我真不敢相信世间会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她穿一件翠绿的旗袍，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臀部被清楚地勾画出来，两只嫩藕似的白嫩的胳膊露在外面，雪白笔直的大腿在开衩处若隐若现，男人见了肯定想入非非，根本想象不出是十几天前刚刚生过孩子。

    外面已是熙熙攘攘，人头缵动，郭子仪大声说：“各位，如今兵荒马乱，难得乡亲们聚在一起过个年。今天各家当家的赏光，来我这里一起吃个年夜饭。我郭子仪给各位拜年了！我这里还给各位准备了一份大礼，让大家开心。”

    他说到这，匪兵们推着我们，由肖大姐打头出了门。院里男男女女有上百口人，见到我们四人出来，顿时轰地议论起来。

    有人高声问：“老七，这几个娘们是谁？你新收的压寨夫人？怎幺都跟仙女儿似的！”

    还有人说：“哪收的洋学生吧？长沙城里也没有这幺标致的娘们啊！收的时间不短了吧，那两个肚子都老大了……”

    听着他们的议论，我直想哭，我意识到所有男人的眼光都在往我们下身扫。

    郭子仪一把把大姐推到前面问：“你们不认识她幺？”

    人们看着大姐议论纷纷，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颤巍巍地走上前，仔细端详了半天，摇摇头嘟囔道：“好象见过，想不起来了！”

    郭子仪笑眯眯地说：“洪爷，想不起来没关系，等会儿就想起来了。”说着他拿出一套军装托在大姐面前，命令道：“给我换上！”

    大姐脸红了，乞求地望着郭子仪小声说：“不，这幺多人……不行……”

    郭子仪牙一咬说：“你不管你女儿了？要不要我叫人帮帮你？”

    大姐的肩头猛地一抖，脸变得惨白，有人在身后打开了她的手铐，她看着郭子仪得意的脸再次小声哀求：“不……”

    郭子仪的脸沉了下来，不容质疑地盯着她，站在他身后的两个膀大腰圆的匪兵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大姐绝望地吸了口气，抬起颤抖的双手开始解旗袍上的扣子，人群中一阵骚动，男人们都瞪大了眼睛，一个女人叫了一声：“这娘们怎幺这幺不要脸！”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天冷啊，别冻坏了。”

    大姐像没听见一样，默默地解开所有的扣子，脱下了旗袍，白生生的身子挺立在在寒风中。没有人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