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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孤心无所系】(2) (第3/3页)
如何?” “朕……朕今日始知皇帝之贵也。”身处极乐的元修早忘了之前想说什么,此刻的他如同刘邦附体,对天资聪颖的从妹佩服地五体投地。此外,他也大概明白了先祖为何独尊释教。太武帝为崔浩蒙蔽,竟欲诛灭沙弥---此诚不可取。 安德公主自以为得计,看着元修再度硬了起来,便挺起身子,准备容纳从兄的阳具。不想那元明月抢占先机,以手执圭,从中截胡。 “陛下方降甘霖,此刻正应休憩,不宜劳神。”元明月朱唇轻启,就把安德公主的辛劳化于无形。 “从姊所言极善。”元修在床上一向没有主见,唯有对元明月言听计从,安德公主已然愣住了。 半晌,安德公主回过神来,对着元修一柱擎天的阳具狠啐了一口,自顾自地扯过一床锦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转过身去生闷气。 元修苦笑,虽有美人在怀,终究是为君不易。低头看明月时,心爱的从姊却是一脸无辜,只顾着闭眼假寐。 “呵,韩非子以同床为八奸之首,诚不我欺。”床角传来一阵幽幽的女声,元修姊弟这才想起来,御榻之上还有一个人。 沿着声音望去,冷若冰霜的元蒺藜以手抱膝,和衣蹲踞在角落里,离乱伦的姊弟三人远远的,那表情无疑是嫌他们恶心。作为元修最小的从妹,蒺藜年方十九,粉嫩的瓜子脸上还带着稚气,其体态远不及明月丰满婀娜,倒能看出几分代北时代的鲜卑女子特有的纤细。 与从姊们不同,元蒺藜一直把元修视作兄长,从未有过任何逾矩的想法。可元修却抑制不住对她的恋慕,强行把她留在宫中,向她吐露爱意。蒺藜人如其名,她极力地抗拒堂兄的侵犯,扎得元修下不去手。无奈,元修允许她保有处子之身,只是命她观摩从姊们侍寝,希望以此软化她内心的抗拒。 按今天的状况看,元修的计划当然是失败了。 “陛下微末之时也曾饱读诗书,应该知道,自秦汉以来,乱伦的君主皆不得其死。”蒺藜语言尖刻,几句便刺得元修不敢应口。 微末……也曾……还不得其死,这女人嘴未免太毒了。 “乱伦之说,本是中原士人的谬论。朕大魏先祖乃神女血裔,岂能依凡人浅见而自束手脚?”元修说着,用手轻抚头顶的发髻---若不是祖父的汉化改制,此处本应是数十根索辫,“道武皇帝尚且纳贺兰氏为妃,而今我不过是与从姊妹欢好,又——” “杀清河,诛万人,陛下难道忘了此谚?”元蒺藜的表情似笑非笑,寒意逼人。 道武帝确实不得其死,但元修从不认为是因为乱伦。如果没有河朔世族的寒石散,道武帝恐怕还能多活二十年。 “蒺藜所言是实,然而就算是江左岛夷,亦不以乱伦为讳。昔年,伪宋有刘子业者,与姊通好,群臣皆不以为……”元明月看着元修词穷,赶紧出来打圆场,怎奈读书太少,一上来就自寻死路。 “依明月之意,朕也要为你物色三十个面首喽?”元修的面色沉了下来,他觉得明月另有深意。 元明月自知失言,赶紧把头埋进元修怀里,闭口不言。看不到安德公主的表情,估计是在偷笑。 “前朝旧事不足为虑,可陛下不应终日淫乐,尤其是与从姊通好,授人以柄!”元蒺藜不管不顾,继续发表意见,“渤海王割据并州,效天柱旧事,显然没把陛下放在眼里。我若是陛下,至少与皇后虚与委蛇,而不是在此地,与臣妹穷辩乱伦!” “非是不知,而是不能啊。”元修长叹一声,起身整衣,惊得元明月和安德公主不知所措,各自以为是自己惹翻了元修。元蒺藜则依旧蜷缩在床角,漠然看着从兄宽阔的背影,不为所动。 元修不再理会床上的姊妹们,独自踱至太极殿外。春夜的寒风吹得他口不能言,细品之下,风中带有河朔的沙尘,苦涩不堪。仰头望去,今夜翳云密布,南斗皆不可见。 “荧惑入南斗……天子下殿走……” 咀嚼片刻,元修决心不理会这无妄之言,转身走回寝宫。在其回身之刹那,满天浮云倏然消于无形,霎时间月华如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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