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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博尔记事】(3) (第17/20页)
又有些疲惫。 他的妻子薇拉身材矮胖,嘴唇小且显得严厉易怒,一头垂到腰部的蓬松头发。 薇拉前几天来过列博尔,把她丈夫的遗体和遗物接回去,我和她只是在教堂 打了一个照面,我并不为杀了她丈夫这件事感到良心不安,只是我们俩若是独处 的话气氛会很尴尬,在我的辖区出现游击队袭击事件,虽然不可避免,但也并不 光彩,她看起来并没有察觉遗物里少了些什么,这是个动荡的年代,充满各种不 确定性,我们都应该理解。 在教堂里祈祷时,我看到艾瑟尔盯着薇拉,一副恐惧又仇恨的样子,我紧紧 握着她的手,希望她冷静,艾瑟尔用力的甩开我的手,深呼吸几下又紧紧抓着我 的袖子,仪式结束,薇拉在教堂门口也看到了艾瑟尔,她轻蔑的扭过头小声在艾 瑟尔身后说道:想不到你这样的贱婊子也有交上好运的时候。 薇拉走后,艾瑟尔失魂的站在原地,像一个犯了错误等着老师教训的学生一 样。确定薇拉走远了,艾瑟尔奋力的抓起一块石头向薇拉的背影扔过去,诅咒着: 你们全家都会下地狱的。 我想艾瑟尔和薇拉可能以前认识,这个并没有去问她,我已经在奥托的记述 里找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34年我和艾瑟尔毕业分开后,艾瑟尔去了英国留学2年修行古典文学,36年 回到了德国吕贝克大学任教,她的同事里就有奥托·科赫这个人,那时奥托已经4 0多岁,是5个孩子的父亲了,他很快就被年轻漂亮,气质高雅的艾瑟尔所吸引, 利用自己担任教务主任的位置暗示初来乍到的艾瑟尔,只要她肯做自己的情人, 就可以获得各种补助和其他经济上的好处,艾瑟尔丝毫不为所动,她出身富裕并 没有看上奥托提供的便利。 艾瑟尔回国不久就在父亲的安排下,和同属旧贵族的克莱因先生结婚,婚礼 上旧贵族们言语之间的傲慢,在无意中触动了奥托在出身上的自卑感,从这时起 奥托便对艾瑟尔因爱生恨了,奥托的夫人薇拉也把艾瑟尔看作勾引自己丈夫的荡 妇,在人际圈里对艾瑟尔极力贬损。 36年的德国很多地方都在进行教育斗争,烧毁堕落书籍和驱逐犹太教员已经 波及多地,吕贝克凭借自己的自由城市地位仍在负隅顽抗,成了很多反动学者的 避难所。奥托这时也已经加入了党卫队,成为一位活跃分子,他鼓动了学校的男 学生们在课堂上责骂其他的女教职:身为一个女人就应该在家做饭带孩子,而不 是在学校里卖弄姿色。 奥托和其他几个人极力游说艾瑟尔主动辞职,以免遭遇更大的非议,艾瑟尔 并不为所动,这让奥托对艾瑟尔更加恼火,对克莱因先生也嫉妒的发狂。也许艾 瑟尔还没有意识到这时的德国,已经和她成长的那个国家和她留学的那个国家, 正在产生某些不同,同时吕贝克的市政议员也登门拜访支持了艾瑟尔的留任。 进入37年吕贝克大学的犹太教师已经被驱逐,女性教职也在面临更大的压力, 女寝室和女厕所被取消了,女学生都被劝退回家。 艾瑟尔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用屏风遮蔽了一个角落,在那放置了一个尿壶,跪 在地板上方便后带回家抛弃,艾瑟尔的坚持得到了她丈夫克莱恩先生的理解和支 持。 奥托对克莱恩先生描述不多,他认为这个人是个可憎的民族的敌人,外国势 力的爪牙,我从中可以隐约的看出艾瑟尔和克莱恩先生的婚姻是幸福恩爱的,只 是这种日子,他们在一起只过了不到3年。 随着吕贝克自由城市地位的岌岌可危,奥托对艾瑟尔的骚扰也更加放纵,他 领着一帮佩戴SS袖章的男生,在艾瑟尔如厕时闯入她的办公室,推倒她遮羞的屏 风,这时的艾瑟尔虽然长裙子把下半身和尿壶完全遮盖住,但仍羞愤不以,他们 围成一圈开始对跪着的艾瑟尔进行难以让人启齿的谩骂,还不时有更大胆的男生 试图用脚尖挑起艾瑟尔的裙子,艾瑟尔只好把裙摆都压在自己膝盖下面仅仅裹住, 扬起不屈的冷脸守护自己的尊严。 在课堂上,那些恶劣的男生们不时试图用各种工具和手,去撩起艾瑟尔的裙 子,去鞋柜里对着她的高跟鞋手淫,把白浆涂进鞋里。 吕贝克的自由城市地位被正式取消后,烧毁堕落书籍和驱逐不合适教师也在 吕贝克展开,这时的艾瑟尔仍徒劳的试图劝阻别人,这只是为她招来了人的 仇视,学生们在举报他,同事在排斥她,几天后艾瑟尔收到了学校的辞退通知。 艾瑟尔和丈夫避居但泽时,奥托则在党卫队里一路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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