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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自知之明。把文件拿到手后，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文件上点了点，主动提起了一个话题，“你怎么就看这些了？医生说过你要静养的。”

    “医生说过已经没事了。”池羽答道，低沉而喑哑的声音下汹涌着浓烈的欲望。

    莫城以为自己已经把话题转开，暗自松了口气，接着他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大概就是围绕着池羽不遵循医嘱，而且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两个话题对池羽进行思想教育。

    从池羽的角度看下去莫城的眸子半阖，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偶尔从里面泄露出一点粉色。池羽认真地回答莫城的每一个问题，而他的眸色在莫城看不到的地方愈发深沉。

    “阿城……”池羽喃喃道。

    池羽声音温柔却带着缱绻，莫城停下了絮叨，他的身体下意识的僵直，心跳一点点加速，池羽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了……

    他躺在池羽的身上万分不敢动，他心里有点后悔，为何一进来便要选择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姿势太过于被动，太过于亲密，太过于让人脸红心跳心神不宁。

    他在害羞，为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而害羞，表面再淡定又如何？平日再清冷又如何？这样的性格却喜欢吃些甜甜蜜蜜的东西，莫城是一个大人，藏在那心墙后面的却是一个惊慌失措却爱故作镇定的孩子，那个孩子的心是甜的，他只愿意将这么一颗甜蜜蜜的心交给一个人。

    池羽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里是快要将人溺毙的温柔，可动作确实要命的强硬，他身体前倾了一些伸手将莫城紧紧地束缚在了怀中，他低头附在莫城耳边轻声笑着呢喃。

    “城城，听到了我的心跳了吗？”

    “我的心跳告诉我它听到了你的心跳。”

    “都很快啊……”

    莫城紧紧抿着唇，白皙而纤长的脖子染满了粉色，他的心也跟他说了，它听到了后方的那颗心的心跳啊……很快……

    快到要冲出胸膛，狠狠地与对方融为一体……

    池羽咬了咬莫城的耳朵，那么敏感的地方被人动了，莫城只觉得一阵酥麻直击心底，他屏息凝神，甚至忘了呼吸。

    一阵晚风吹过，夹杂着百合的香味儿浮动在暧昧的空气中，缱绻，温柔，安宁，是归宿了吧。

    “我的心告诉我它找到他的归宿了，是你。”

    莫城的心被高高抛起，可又出奇地安稳着陆，这是车祸后，他们头一次正式提起这个话题，并不意外，甚至是欣喜。其实，连日来的行为便是莫城最好的回答，两人的关系甚至已经越过告白，可到底还不是正式的。

    他听见耳侧传来了那句他期待了许久却也躲避了许久的话，“莫城，我爱你，让我做你的爱人，好不好？”

    池羽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紧张得不行，没有得到莫城的正式承认，他的心便总是悬着，他生怕这些年只是他的一场美梦。车祸是真的，他没有醒来，他活在了梦中，梦里有莫城和莫城的爱，但都是假的。

    莫城感受着后方宽厚胸膛的温暖，想着，也许这就是情窦初开的感觉，有些晚，却不会有遗憾，一切都刚刚好，历经二十多年的岁月，在一个不算迟也不算早的时间，也许不是那么好的池羽和也许不是那么好的莫城最好的相遇了。

    良久，一道微微颤抖却坚定异常的声音回荡在池羽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