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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地说着：“宝贝，我在呢，阮阮宝贝，我在，我在。”

    阮卓小心翼翼地扯住季明达的袖子，还不敢去扯季明达的手，道：“你别讨厌我。”

    季明达恨不得把人狠狠地揉在怀里，他第一次这么讨厌路上明亮的路灯。

    两人的身影在路灯下无限拉长，好不容易走到了季明达家门口。

    是季明达的妈妈开了门，季明达有些尴尬地半搂着阮卓，道：“妈，这是我同学，今天我们玩的有点太HIGH了，我怕他回去不方便，所以就带他回来了。”

    季明达以为他妈就算不生气也要面露难色的，没想到季母还算热情地开了门，道：“那进来吧，小心点。”

    季明达点点头，把人搀进屋里，放到自己床上，对着阮卓道：“能自己洗澡吗？不然我帮你？”

    听到洗澡这个词，阮卓敏感地抬起头，他看着季明达晃晃脑袋，道：“没……没事……我自己来吧……”

    说着，就捂着脑袋想要从床上起来，一个没有站稳，又差点摔了。

    季明达叹口气，道：“算了，咱们一起吧。”

    “别……”阮卓其实是害羞了，他是有点意识的，不知道怎么在季明达面前暴露身体。

    季明达笑了一下，手顿了顿，还是揉上了阮卓的头发，道：“以后总要一起的。”

    听到这话，阮卓身子僵硬了一下，又慢慢软了下来，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嗯……”

    正说着，季明达就听到母亲的声音：“明达，你出来一下。”

    “好——”季明达一边答应着，一边又把阮卓按在床上，道：“你先在床上歇会吧，我妈喊我。”

    临走了，在关门之前，季明达还补上一句：“等着我回来一起洗啊。”莫名的，有几分老夫老妻的感觉。

    季明达走出房门，却发现父母都十分严肃地坐在餐桌旁，还穿着正装。

    季明达突然有几分紧张，他站在餐桌前，道：“怎么了？”

    过了片刻，季母先开口道：“是他吧。”

    “什么是他？”季明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道。

    季母手指点点桌子，又继续道：“你这一年来变化这么大，是因为那个孩子吧。”

    季明达有几分吃惊，迟疑了片刻，才道：“是的。”

    “咳咳，”季父在一旁清清嗓子，道：“别怪我们多事，因为你之前变化太大了，我跟你妈妈都十分担心，于是也私下里跟你班主任谈过了，她说你是在你同桌转走之后才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的。”

    季母看了一眼季父，继续道：“本来我跟你爸爸也都没有想多，但是那天下大雨，我去你屋里帮你关窗户，就听到你在喊那孩子的名字，还说着‘别走，别走’，当时我的心就凉了。

    “如果他是个姑娘，我和你爸爸肯定是十分支持的，我们不反对你这个年纪的人谈恋爱，然后为了彼此变成更好的自己。但是他是个男孩子，所以我一时非常接受不了，还是你爸劝的我，之后我们也从你班主任那里了解了关于那个男孩子的情况。”

    季母说到伤心处，有几分哽咽了，季父伸手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才继续道：“爸爸是教大学心理的，你也知道。这不是病，所以我和你妈想坐下来好好地跟你谈一下，我们需要郑重地问你，你喜欢他吗？你能承受喜欢他所带来的痛苦和煎熬，压力和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