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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的人哼都没哼一声，该说他坚强还是说他迟钝。

    “今天你没吃早餐？”洛伊找出跌打酒给他揉搓，秦奕程刚开始看不见的时候经常摔，跌打酒是每天必备，后来熟悉适应了之后就很少拿出跌打酒了。

    “哦，我忘了”

    “忘了？为什么？露西呢？”洛伊眉头又拧起来，不好好吃饭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

    “我让露西回家了，听收音机里说晚点会有暴雪”秦奕程抓着他的手问：“我今早起来就没见你，你去哪了？”

    洛伊的手一顿，他神色有些无措，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然而明明错的是对方。“没，我去找杰克借书了”

    “哦”秦奕程没有抓住他问到底，这让洛伊松了口气。

    搓完，洛伊给他重新热早餐，他站在吧台内心不在焉，看向沙发上安安静静坐着的人，他迟疑了下，“奕程，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你母亲”他故作轻松开口，像是无意提起的一样。

    秦奕程沉默了下，像是非常不愿意提起这个人，“她没什么好说的”

    “这几年从来没见她来看你”洛伊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的想要一探究竟。

    “你想知道她？”

    “额，我，我···”

    “你还记得二年级吗？”

    “什么？”洛伊没反应过来。

    “二年级那个被欺负的野种”

    尘封的记忆像是过了千年般久远，要想起它是很费力的，毕竟那时他才五岁，洛伊的记忆里模糊了所有的人和事，可是那个脏兮兮的小孩却清晰宛若昨日般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落寞、孤独、无助的小孩···

    “想起来了吗？”秦奕程忽然回头看向他，洛伊猛然睁大眼，然而不待他反应，秦奕程已经扬着唇告诉了他答案，“后来我转校去了国外，那时我并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以后我们居然会是两兄弟”

    “不，不，不是，等，等会”洛伊一时间无法接受这巨大的信息量，扶着吧台像是在支撑着他此刻随时会惊吓崩溃的躯体一样。

    秦奕程站起身向他走来，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知道他在哪个方向。

    “那本书，还记得吗？你抢走我被撕烂的书，被所有人骂蠢蛋”

    那本书？洛伊忽然想起秦奕程书房里的那本书，原来那本是他的书。

    秦奕程已经走到吧台，伸手想要探索他的所在，洛伊迟疑了下，还是伸手握住了他，秦奕程脸上的笑容很平静很温暖，轻轻的将他抱住，靠在他的肩上：“那个女人无论多罪大恶极，可是她做了唯一一件好事，那就是让我遇到你”

    靠在他耳间的声音太过低沉，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靠的太近的缘故，洛伊觉得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一样，丝丝缠绕进他的心口，令他莫名感觉有些心跳加速，从来没有过这样，洛伊慌乱的推开他，像是在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他微微退开距离强自镇定，然而他甚至都快忘了眼前的人其实看不见他此时的模样。

    “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呢”

    秦奕程微笑着，仿佛因为这件微不足道的事而感到异常欢喜，他的笑容依然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