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见过他?他在哪?”
聂珵却摆起谱,不说话了。
好不容易能让九方游有求于他,他可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九方游看聂珵鼻孔朝天的架势估计就猜到聂珵在想什么,便听他道:“也行。”
聂珵挑眉,这么好沟通的吗?我还没说呐!
“关于婚约……”
“恩,你不介意便成。”不等聂珵说完,又听九方游补充道。
“我自然不介意……”聂珵顺口接着。
“那你现在能否告诉我,我小叔叔在哪。”
聂珵难得了结一桩心事,整个人轻松不少,就挺大方地朝他们来时的方向指了指,末了,还不忘好心提醒道:“你需得谨慎,沈息不会轻易放人。”
“放心,”九方游目光戏谑,明明总是一副女子扮相,眉眼间的强横气质却丝毫不减,“我还要留着性命回来娶你做娘子呢。”
说完,九方游不忘挑衅地看一眼面色不善的秦匪风。
聂珵诧异看他:“你出尔反尔?刚不是说婚约已经——”
“我刚才的意思是,”九方游看似语重心长道,“你想一人侍二夫,我可。”
话落,九方游红袖一甩,绝尘而去。
“……”
聂珵怔愣半晌,终是明白过来九方游的意有所指,气得跳起来:“我不可!”
这世上怎么能有比自己还厚颜无耻之人!他不服!
所以聂珵一声怒吼过后,又回头问秦匪风:“我刚给他指的方向,是哪里?我咋忘了?”
“……是机关最多的梅园。”秦匪风平静看着聂珵故作乖巧的模样,眼底有纵容的笑意一闪而过。
聂珵就拍拍头,一脸我可不是故意的他要是不诓我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呐。
而二人说话间,秦匪风心生不妙,忽地一把将聂珵拉回隐蔽处。
只见一行人突然从不远处长廊匆匆走出,正是之前在祭坛上弹劾他们的各派人士。
由于眼下庭院极为安静,那些人毫不避讳的声音十分清晰地传入聂珵耳中。
“怕什么!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小子,看我一会儿出去好好教训他一番!晾他不敢再胡乱放肆!”为首的曲卓一边挥着他的震山锤一边恶狠狠道。
“只怕不可太过强硬,”一位老者道,“再怎么说,我们此次刻意隐瞒问擎上下召开这场祭祀,还抓了那问擎弟子,目前又生死未卜,未免理亏。”
“这有什么?那问擎弟子与贺云裳的走狗同流合污,死有余辜!何况奉仙大会上连问擎掌门都已经表态,那妖人随我们处置!要不是贺御主当时拦下,我们早就要了他的小命。”
“也不知……贺云裳是不是当真还活着,若他还活着,怕是又要出乱子呐——哎?贺御主怎么没与我们一同?”
“贺御主先前去找沈庄主商讨事宜,这会儿估计也收到通报,不过这等小事何需他亲自出面?我等便可收拾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那小子据说道心颇深,也算问擎数一数二的弟子,怎得如此糊涂,非要寻一个有辱师门的同门……哎……”
那一行人说话声渐低,随着越走越远,聂珵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他已然能够猜出,这些人口中所说的半大小子,十有**是……聂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