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谁属_【我妻谁属】(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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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妻谁属】(霓) (第7/18页)

看着我,眼裡充满陌生之情。

    我没有看过她展露出这样的表情。

    「……两个月。」

    踌躇了许久,妻子颤抖着、如此回答。

    千军万马再次从我脑裡践踏而过,周霓的回答如此坦承,我想他仍遵守着属

    于青梅竹马间的默契,彼此之间没有秘密的那种默契。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是因为我没有问吗?为什么现在告诉

    我呢?是因为我问了吗?如果要欺瞒我,为什么不乾脆欺瞒到底呢?「就是…他

    高中毕业前后…那两个月。」

    周霓说。

    「上过了吗?」

    我又接着问。

    周霓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脸看着我,渐渐转变为瞪,并不是7岁的时候,我

    们在走廊上大呼小叫时的那个瞪,而是对于陌生人的、不带感情地瞪。

    「上过了吗?」

    我提高音量又问了一次,周霓忽然从沙发上起身,打了我一巴掌。

    岁的时候,周霓也曾打过我一巴掌,因为我学班上男生弹女孩子的肩带

    ,过早发育而充满自卑感的女孩因此哭了起来,周霓把女孩推开,一个箭步上前

    ,给了我大大一记耳光,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开过其他女孩子玩笑,也很少说

    不尊重女性的话。

    也许「上过了吗?」

    对于她来说,是不尊重女性的话。

    也许,她只是愤怒吧。

    我们站在客厅裡看着对方,她刚放下手,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看过她哭,也曾陪着她一起哭,但是我不曾误会过她,我在心裡想,这是

    否是委屈的眼泪,她是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我却不明所以地问了这种奇怪的问题

    ,就在她怀了我的孩子以后?我感觉自己犯了大错,却又无法道歉。

    周霓先是啜泣,接着放声大哭,哭到跪坐在地毯上,仰头哭喊着,从喉咙裡

    发出的声音尽是悲伤。

    而我始终都没有上前抱她,或安慰她。

    那天晚上,周霓就这么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不想回房间睡,便也在书房

    裡、趴在书桌上睡,心裡一直想着桌面底下,距离我三十公分之处,躺着一条不

    祥的红色绳子。

    早晨,我们像是要和谈那样坐在餐桌上,却都不发一语,忘记是谁先开口的

    ,于是我们各自都端了一杯咖啡喝。

    「冲浪绳,是高中的时候留下的。」

    周霓说。

    我安静的听着。

    「捨不得丢,毕竟是初恋男友的礼物,又怕你误会,所以藏在那裡。」

    周霓的声音听起来脆弱,却清晰。

    我正要开口,她却自顾自地说下去。

    「如果你讨厌,我会拿去丢。他没有上过我,但是...如果你想知道,我

    帮他打过手枪,被他摸过…下面,没了。」

    我的妻子像是报告完毕,喝了一大口又热又烫的黑咖啡。

    又沉默了半晌,我才又开口,这次妻子没有打断。

    「我回家几天。」

    我说。

    本来,我想说的是「对不起」,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在我的心底,周霓的说

    法仍然有疑点,比如我仍想问晚归的那天她去了哪裡?为什么同学遇见妳的时候

    ,妳的脚上就繫着那条绳子呢?是因为突然缅怀过往时光吗?但我却选择不再追

    问下去。

    知道真相后,我可能会崩溃,我可能无法承受。

    真正让我无法承受的,却是失去周霓。

    而逃避是目前我能想到最有效、又两全其美的方法。

    儘管如此,有些疑问一旦产生了,就会有非得想要知道解答的冲动。

    我没有要妻子丢掉那条放在我抽屉裡的红色冲浪绳,它的存在提醒了我想要

    瞭解部分真相的那股心情。

    在我起身离开餐桌的时候,周霓抓住了我的手,我转头看她,她却没有说话

    ,只是低头看着地板,一颗又一颗像结晶般的斗大泪珠落到地板上。

    我的心情複杂,相知相惜了三十年,我却选择在此时此刻不再姑息,逃避是

    无言的抗议,对周霓来说,这也是一种残酷的报复。

    我用「在家准备提桉资料比较有效率」

    的理由向公司请了假,身为资深的文桉主编,突然提出这种要求也没有人敢

    吭声,只好任由我随便在公司消失几天。

    事实上,我并没有回到家乡,在确定周霓怀有身孕的这个时刻跑回家裡,肯

    定会被父母质问原因,并且唏哩呼噜地又被赶回来。

    我在公司附近的汽车旅馆租了一个礼拜的房间,每天只是在裡头吃泡麵、看

    无聊的电视节目,我只是想逃避、就只是想逃离那个曾经再熟悉不过的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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